。下一步我们将乘风破浪,共创佳绩。让我们满饮此杯,预祝项目圆满成功!”
“咱们领导也算是有水平了!”大家热烈鼓掌时,李东小声嘀咕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写的稿子!”姜颖然扁扁嘴角骄傲道。
“难道。。。?”李东一时语塞。
尔后是陆氐代表伯克公司致辞。
陆氐缓缓站起,深情的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也是一个文明的时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坐的诸位,有些是从东方文明走来的人,有些是从西方文明走来的人,还有些人是从***文明走来的人,而我们这些有着这么多不同文明烙印的人,竟然在这里达成了某种协议,签订了一份伟大的合同!这是多么伟大和文明的时刻!这说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逾越不过的鸿沟,没有攀登不上的高山!从此时此刻开始,我们几大文明的人就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战友了。至少在这个项目,我们就是命运息息相关的共同体了。因此让我们高举酒杯,祝愿我们能够继续创造新的奇迹,新的伟大,新的文明!”
“嘿,这家伙平时看着蔫儿吧唧的,没想到并不是胸无点墨之人啊,这段话说的,真他妈的像回事!不光契合此时光景,还能联系宏观脉络,还真没丢咱中国人的脸!”李东暗自赞叹。
接下来就是吃饭,酒店的服务人员热情周到,佳肴接二连三的端上来,酒局进展的也非常快。敬酒环节转眼便到,不管以前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都得过去说说客套话,彼此举杯致敬一番。
夏宗图因为谈判时和简鲁克有些小摩擦,所以主动过去举杯,两人惺惺相惜,推杯换盏,喝得比较多。李东则去找简巴蒂和光头迈克,因为他明白,简巴蒂其实知识比自己渊博的多,特别是法律英语这一块儿,他希望让简巴蒂多指点一下。
简巴蒂满嘴跑伦敦腔,迈克则是满嘴的意大利卷舌音和颤音,李东勉勉强强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满嘴的伦敦腔,都忘记自己是法国人了,让人不能理解。”李东敬酒回来向大头抱怨道。
“那还不正常,人家从小就在那里上学,这种事情有可原。还有就是估计人家不是不想说法式英语,是怕你听不懂啊。如果我说东北英语,你觉得会如何?”大头说了他的看法,话语里满是同情之意。
李东一听,脑补一番大头说“东英”的场景,不觉笑出声来。
“有道理,你看小钢炮,简鲁克,他上次不是讥讽我让我跳楼吗?我也没放在心上啊,我刚才还和他喝了几杯呢。”夏宗图开玩笑的说着,也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待会儿我要再和简巴蒂探讨探讨法律学习的事情。现在我要去找大个子喝一个。”李东侧头把目光投向了一位正侃侃而谈的绅士。
“哪个大个子?”大头重新斟满,回过头来看着李东。
“哈哈哈,就是他啊。”李东努嘴指向那个最高的家伙-巴贺瑞丁。
“他啊,去吧。听说他可是总统的亲戚呢,你知道为什么他在伯克公司了吧,真正的关系户啊。”大头不知道又从哪里打探的消息。
“但是你看人家的言谈举止,看着也是有学问的人啊。”夏宗图看着巴赫睿丁,眼中流露出对其身高的艳羡。
“嗯,是的,听说早年在美国读过书。后来在塔吉克国家通讯公司干过,现在又到这里来了。”大头故作无所不知的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难怪啊,人才啊。不管了,象征性的过去喝一个吧。”李东站起身。
他虽然口头如此说,但心中不服气。“我泱泱中华五千年,君子之风永流传,你跑到美帝能学个鸟求!”
谈话间,李东和大高个聊到了机场袭击的话题。
“暴力袭击事件,我长这么大,还是很少碰到这样的事情。我听说这次还是那个学生家里的亲戚想替他鸣不平,结果告状无门,他们便采取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了。说真的,事发地点的那条街道离我家不远,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血腥的一次事件了。在我印象里,塔吉克是美丽富饶祥和的,以前大家都过的好好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极端事情。”巴贺瑞丁唏嘘不已,眉目上原本自然随和的神色已添上了一抹忧郁。
跟大个子喝完,李东看到了弗朗西斯,他此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没人陪,颇为冷清寂寥。
李东过去,盛情邀他对饮,对方欣然应允。
弗朗西斯虽然平时看起来刻板严肃,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脸颊微红,说话也很柔和斯文,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头。见李东过来,他很高兴,絮絮叨叨了一大通,大意说自己年纪大了,在公司一直也没有升上去,比较苦闷。他自己这个人做事古板,待人严苛,人缘也不是很好。
“我之前可能对您不够友善,希望李先生能够原谅。”最后,他如是说。
李东开玩笑道:“如果不是您要求严格,我也不会学到这么多财务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