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等都大吃一惊:“是吗,这么严重?”
“是啊。在发病之前,我们还可以喝酒聊天。可是发病以后,再也不敢喝酒啦。记得过年的那一会儿,我和他两个人守在这里,实在是闲的不行,大过年的没有酒怎么行?而且他也嘴馋了,我们两个人便凑了钱,我去买酒。那天也赶上了鹅毛大雪,我在没膝盖的雪地里走了半天,才找到个卖酒的地方。今年的除夕夜啊,真是永生难忘,两个大男人每人一瓶伏特加,过完年秦胖子回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了。”安如柱说着说着有些伤感。
“哎,真不容易。孤单寂寞到还是其次,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让人揪心。”许东很是同情道。
“安总,请放宽心,别着急。我想总会有办法的。既然甲方那边有三分之一是咱们兄弟单位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帮我们做做另外两方面的工作?”
“嘿嘿,你的问题跟刚才讨论的差不多。现在的情况是,甲方是三家公司合资的。每一家都占了相同的份额,没有任何一家独大,话语权被分解的支离破碎。你以为这是在咱们中国啊,自上而下的命令,说完就撸起袖子干?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西方爱讲究他妈的什么破民主,三权分立。这下可好,为个事情争吵个半天,始终没人做得了主。甲方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今天这一家股东答应的条件第二天就被另一家股东给推翻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效率奇低。折腾不死你他们不罢手!”安如柱愤愤然道。
“那这样的话,你觉得咱们还能拿下这个项目吗?”赵北冥好不容易停下咀嚼的腮帮问道。
“能够拿下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今世界以现在这个价格没人干的了他们这个项目。现在的他们貌似也不着急开工了,我听说其中的一家股东资金出现了问题。毕竟一旦开工就需要天天给我们钱啊。”吴钱见安如柱跟闫树国碰杯,便解说道。
“油气公司不都是很有钱吗?”李东傻傻的问。
“你啥呀,金融危机不知道啊,席卷了每家公司,没钱是常态,有钱是变态,对吧,安总?”大头满嘴饭菜,含混不清的说道。
对自己老部下的问题,安如柱有点不耐烦道:“嗯,我只是听说,具体的情况不了解。咱们那边的人传过来消息说,他们可能是先放出风去,说是要在塔吉克勘探石油,希望公司的估价上升,他们接机抛售一部分股份来凑资金。我不知道这里面具体的道道,不过我觉得啊,这东西还是要靠天时地利人和,咱们着急也没什么用。”
“安总你就别太担心了,因为我们这些毕竟都是小喽啰,估计咱们是谈不拢的,以后说不定还需要总部那边派人来进行协调。”闫树国安慰他道。
“也只能如此了。来来,不说这些了,咱们干了这杯。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周五,周末两天好好休整休整,下周开始上班。”安如柱一扫沉闷之气,开心道。
“好!干杯!”
“太好了,还有两天,可以利用这几天多熟悉熟悉周围环境和项目情况,顺便倒倒时差。”李东暗自高兴。
不过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场疾风骤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