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娇声道:“大将军有礼啦。”
卫央道:“蓝姑娘过年好,怎么舍得离开家乡了?”
“好朋友有事情,我自然要赶快赶过来啊。”蓝凤凰笑道,“是了,我在路上遇到华山派的弟子,他们也已经有一部分人到了西南了,大将军知道么?”
卫央瞧了瞧任盈盈,这孩子是担心她那个不知道还正常不正常的老父亲啊。
“华山派本身就有王命在身,不必质疑,你遇到的是谁?爱喝酒的令狐冲还是爱耍猴儿的六猴儿?”卫央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令狐冲嘴巴馋,你们五毒教的什么酒,仔细他喝的口滑,偷偷潜伏进去给你喝光了。”
蓝凤凰咯咯轻笑,道:“是令狐冲,那个酒鬼胆子很大,他竟不怕”
“别,你离我远点,我怕你还不行吗,”卫央连忙往远处躲,又警告张小六那几个,“遇到这位姐姐最好规矩点,别嬉皮笑脸。”
张小六笑道:“标下可没有嬉皮笑脸,只是觉着这大妹子长得好俊,穿的很漂亮啊。”
蓝凤凰喜道:“那可谢谢你了,不过,今天我没带那几个伙伴。”
“才怪,你那香味就很奇怪,小心点,别被那些假道学找茬,西南建设的事情不能耽误,你们面临的压力足够大的,”卫央问道,“黔国公不归,土司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有,”蓝凤凰点点头,“不过,暂且他们还在观望,倒是黔国公府大将军,此前我说的有些话,恐怕如今看来是要撤回得啦,黔国公在西南一天,这些土司就能安定些,如今黔国公不在,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啦,一路赶来,若不是好朋友有危险,我怕是要忍不住宰了那个十七个十八个王八蛋的。”
“倒是你蓝凤凰的性子。”卫央抱着趴在他胸口惊奇地打量着蓝凤凰的小不点儿,贴贴脸儿道,“外头冷,等天亮暖和了咱们再瞧热闹。”
小不点笑呵呵的,但仔细看了看蓝凤凰,夸赞道:“好漂亮呀!”小手儿拉起自己的衣服,又拉着卫央的衣服对比了一下,又夸赞道,“和人家的一样漂亮。”
蓝凤凰笑道:“好漂亮的小娃娃,你瞧,是我漂亮还是衣服漂亮?”
小不点奇道:“衣虎怎么比人漂亮?”
蓝凤凰喜道:“真是聪明的小娃娃呢,”在衣服上一摸,竟取下一枚银铃,道,“我虽是五仙教之主,可素来都是个穷人,没有好礼物,送你个铃铛,好玩的紧。”
小不点抬起头看着卫央,人家很喜欢,可是能要吗?
卫央笑道:“收人家的礼物可是要感谢的。”
小不点拱手:“谢谢呀,”然后拽起卫央的衣服说道,“放在这,好看。”
有好东西,小不点现在就记着给卫央留一份儿,可惦记着呢。
蓝凤凰笑道:“这孩子的善心可大得很,我很喜欢她。”
“别想,喜欢自己生去,我还想偷回家自己养。”卫央连忙告诫。
蓝凤凰一呆,然后呵呵大笑,她笑声极其清脆,隐隐有一些青山之中小溪水叮咚的韵味儿,纵然厂卫的那几个人听了,也均觉心中一荡,不由心中想道:“这女子可真是大胆至极!”
但他们没有出丑丢人,舌尖抵着上颚,将那不安的心思都丢在了九霄云外。
小不点可不知道这些,她看着人家笑的高兴,心中便也想笑,于是拍着小手也呵呵的笑,声音纯真清脆,竟将蓝凤凰那笑声里的豪爽冲散了大半。
蓝凤凰瞧着她,见她天真无忧,心中不由一阵悲凉,竟生出些许羡慕来,暗暗想道:“这孩子听说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只是她如今有那么一株参天之树,自可无忧无虑,想笑便笑了,想困便睡了,我却实在学不来她。”
“去锦衣卫衙署先吃饭,还是去遛弯儿?”卫央问。
蓝凤凰叹一口气,道:“不忙,我给这孩子带上这个铃铛,可避蚊虫毒瘴,若是将来长大些行走天下,我五仙教弟子见了,也当若见我,仔细照料她的周全。”
她缓步走来,见卫央瞪大眼睛,瞧着她的衣袖,领口,乃至裙摆,显然是怕她熟悉的那些“小玩意”的厉害,不由又是一笑,笑的前仰后合道:“你怎么怕成了这样?”
“我干嘛不能有怕的?”卫央道,“管好啊,我这出手比想要快,别打坏了你又心疼。”
蓝凤凰大奇,你既然怕干嘛还要提醒我收好?
“那是你行走天下保证不被人欺负的伙伴,我虽不喜,但也不至于连你喜欢也要管着,那也太霸道了。”卫央理所当然道。
蓝凤凰抿起嘴,低头仔细给小不点带上银铃,后退两步以苗家女儿礼一拜,叹道:“原来,世上是有你这样的男子的。”
卫央不答,问任盈盈:“任大小姐,东方先生不日南下,必定与你父亲有一场交手,你怕他们打起来两败俱伤是不是?”
任盈盈道:“正是。”
“任我行打不过东方不败,故此不会有问题,不过,我看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