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桌椅,番子们敬重他,校尉们爱戴他,无人愿与他同桌。
任盈盈待要走,卫央道:“不必再给主人添乱,你也在这里。”
当时安顿好,魏嘉树正为难,他不知卫央饮食普通,但看桌上的都是寻常饭菜,正想去将自己的几本书几件衣衫一把长剑当掉置办些好点的饭菜,有长者,竟是农夫,满面苍老如松皮,双手捧一碗烈酒,颤巍巍近前,道:“小老儿一个卖菜的,连日来王师秋毫无犯,买卖公道,真真是仁义之师,天兵一样的军队。小老儿一碗酒,恭祝大人公侯万代。”
魏昭信忙要上前,口中道:“大将军从不饮酒。”
“无妨,”卫央起身走下两阶台阶,双手捧过那碗酒,笑道:“达官贵人的酒不吃,皇帝神仙的酒不吃,唯独农家的美酒,那是定要尝一尝的。”
说罢一饮而尽,双手送还酒碗,道:“老丈,目今军不扰民虽好,但要长久,还须老丈多加监督,如此才好约束。若有作奸犯科之人,还请务必告知我等,卫央先多谢了。”
老者呆呆看着那酒碗,他想起来了,这可是他用过的粗瓷大碗,纵然那些路边的士子恐怕也不愿沾手,今日他一激动,怎地就把这腌臜物件拿来敬酒了?
宾客们皆惊,他们里头可是有不少人知道卫央的规矩的,皇帝的宴席上,他尚且滴酒不沾,这区区一个卖菜的,竟就这么大面子?
魏昭信忙将老者搀扶回座席,回头时,满座众人瞠目结舌。
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