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着御赐麒麟服,这是太宗皇帝赐给英国公府上的赐服。
有贵勋七八人,怒冲冲在一旁等候,待张懋取金剑铁券,一行直奔皇宫。
到门口,见左右不见黔国公,张懋大怒道:“沐绍勋为什么没来?”
或有人答道:“早去了五军都督府。”
张懋怒发冲冠,上前喝道:“国家大事,岂能篡于诸侯之手?让开,老夫要面圣。”
镇守之军瞧了瞧,有百将奇道:“哪个拦着你了?”
张懋震怒,姓卫的这厮,难道将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任凭他们闯宫告状不成?
“不进?”百将挥下手,“那就按规矩,搜身。”
数十个贵勋挺身上前,等待他们的是出鞘的刀、上膛的子弹。
宫内飞奔出两人,一个成国公朱辅,一个抚宁侯朱骐,同声叫道:“且慢动手,尔等退后!”
朱辅奔下白玉桥,厉声问道:“你等此来何事?”
张懋道:“秦国公废黔国公府军事,国家职权如同儿戏,我等特来弹劾!”
朱辅惊道:“黔国公年少,怎地忤逆了秦国公?你等莫慌,此事可见天子。”
而后道:“抚宁侯,你快去通报,我等在这里等候。”
朱骐慌忙而去,余光瞧西军将士,无一人对此作色。
西军入京,诸侯不安啊!
不片刻,圣旨传道:“准诸公侯觐见。”
其他人呢?
驸马、伯、子一大堆就不需要觐见了吗?
李芳道:“陛下只让诸公候觐见,其余人在这里等着。”
有尚大长公主隆庆公主驸马趋步叫道:“国家大事,亦是天子家事,我等怎可不往?”
李芳道:“陛下有旨,不尊者,杀。”
众人大惊。
“诸位现在这里候着,我等自去便是,”张懋道,“今日之事,我等不成,诸位再去。”
一行脚步匆匆进了大内,过前头,见西军林立,巡逻者如旧。
过中宫,西军不见踪影,宦官宫女却四处巡逻。
张懋喝问道:“内侍安敢佩剑?”
“此乃镇中将军、公主军令,英国公不必多问。”李芳淡淡道。
张懋越发怒不可遏,到后头,眼见明黄衣角,他正要大叫一声,忽的见面对他们的方向,有一人紫衣长剑,正拈一枚棋子举棋不定。
众人轰然,那不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张懋大叫:“护驾!”
朱辅连忙闪身往旁边一让,你叫嚷什么?
“陛下,你的忠臣来了。”东方不败轻笑道。
老皇帝不回头:“你武功盖世,朕要是回头,你肯定趁机耍赖,哦,让他们过来吧,这棋有意思啊。”谷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
左右一看,汪直没在附近,供奉都在远处,张懋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趁机动手,老皇帝那点武功能扛得住几巴掌?
他飞身扑过去,倒真见几分忠诚,叫道:“东方不败,天子万金之躯,武功不过尔尔,你可莫要辱没了天下第一的名号。”
东方不败叹口气,老皇帝笑道:“东方先生昨夜便入宫,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好了,站在一边,这盘棋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别破坏。”
众人一时嚎啕大哭。
东方不败拨乱棋盘,起身道:“陛下处理国事,左右两个棋术都很低级的人,有的是机会再来过。”
老皇帝咂嘴很不愿意,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风的好吗?
“不必回避,这帮人能有什么好事,”老皇帝回头没好气道,“又怎么了?被卫央打了?”
张懋一呆,你这是什么话?
“起来吧起来吧,大冷天的腿脚都不灵活,赐座。”老皇帝抖抖衣摆,却看到东方不败起身走到了一边。
这人倒是个懂礼貌的,他不在背后站着甚至坐着受诸侯们那一拜。
张懋泣道:“陛下,陛下可记得黔国公吗?”
“沐绍勋?那小子看着少年老成,实则奸猾的紧,怎么了?”老皇帝随口道,“朕正琢磨怎么免了他,西南那么大的事情,他不给朕帮忙反倒添乱,府中养着那么一批亡命之徒做什么?想造反,还是想在西南自立为王?”
张懋脸色大变,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对黔国公府意见这么大。
“陛下!”张懋跪下大哭,“黔宁王忠心为国,黔国公府兢兢业业,无一日敢不感怀天子隆恩”
“那他怎么不把西南的事情办好?养着那么多江湖高手,还给撮尔小国当打手,”老皇帝气道,“占城国后裔生存不易,在大明境内安居乐业,黔国公府那帮人非要把人家杀了,干什么?这就是兢兢业业?”
朱辅瑟瑟发抖,只好硬着头皮说情:“小儿郎跋扈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