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番交换,各方心满意足,杨墨函挥手道:“那么好,如今我等既已亮剑,便无半途而废的道理。诸位,还请到文庙一聚。”
作甚?
“这其一,自当是关公封神一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定当办的妥妥当当。第二,”杨墨函笑道,“羞刀难入鞘,我等既弹劾群臣,自该趁热打铁,今日不为列祖列宗出头,我等妄为圣人门徒,陛下臣子。”
一些资历尚浅的庶吉士听的满面错愕,都闹得这么大了还觉着不够?
够?
远远不够呢。
“我们很难将内阁那四个老昏聩拉下来,陛下也不同意,那就只有让他们忌惮我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不好报复我们。”杨墨函明确警告,“这既是国事,也是私事,若谁想‘见好就收’,趁早不要来文庙商议。”
孔从周微微颔首赞同。
你死我活的斗争,哪里来的见好就收?
唯有穷追猛打,才能让己方有一丝喘息之机。
翰林院第二道劄子很快送到大内,老皇帝都震惊了。
门外是四个宰辅,他们跪在地上口称罪该万死。
面前是只怕有数十斤的劄子,上头一个个都写着内阁罪该万死诸王必须千刀万剐。
这,这翰林院国子监怎么突然就硬气起来了?
没等他打开第二道劄子,诸王哭着到了大内,后头紧跟着六部尚书,最后面,大理寺诸卿,都察院上下,见年轻的抬着年迈的人,一窝蜂似的,一个个口称罪该万死,一起跪在殿陛之下,真像老皇帝梦中打过的那帮臣子。
他们怎么了?
被谁替天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