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那么好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魔头。
你听那小嘴一说,哪个人敢不慌张?!
“父王,要不要管一管?”三个儿子在背后悄悄问。
越王心里一发堵,这三个混球!
你去找别人问啊,这么一问那帮人精儿岂不要让你爹出马?
果然,李东阳耳朵贼,听到这话立即道:“越王殿下,郡主这般胡闹,你还是要管一管的!”
“越王,管一管吧,不能这么办。”贵勋们一拥而上。
越王府三个孽障这下后知后觉明白了,坑爹了啊!
世子讪讪道:“小妹虽生在越王府,可素来不听话……”
“闭嘴!”
越王险险被这二百五给气死去。
这话是能公开说的吗?
“不至于吧?!”李东阳微笑道,一副十分肯定越王才能的架势,“郡主虽年少,但素来仁义,越王教导有方……”
“你何不去说?”越王一拂袖,竟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吃饭去了。
他可没胆量呵斥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儿。
李东阳目光落在那三个二百五的脸上。
“别,别害我,我没那本事,”世子连忙摆手,白着脸叫道,“这种事,估计只有母亲出手才能镇压,我可没那本事。”
但他不该一转手就把两个弟弟给卖了。
这厮指着二弟道:“小妹从小跟二弟关系亲近,他说话,小妹应该是听一点的。”
二王子怒道:“她要是听我话能有……哼!”
前些天他可是去了哈密的,啥没要到不说还被那魔头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三王子更不敢,当年刺杀襄阳的人可是他的心腹。
当然,这件事不是他干的,可谁让他脑子不够那两个灵活被人家利用了?
这就尴尬了。
李东阳一想,索性也不管了——没法管。
“你听一路上的通报分明就是要让全天下人知道我们今夜在飞瀑楼‘白嫖’,他们不达目的怎肯罢休,算了,”李东阳对天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吩咐道,“都在这里好生待着,陛下自会与郡主解释这一切,都不要慌。”
话虽这么说呢,可说真敢不惊慌?
“她怎么会来京师?”就连谢迁也有些奇怪。
到了他这个地位,他就不能不不简单的考虑问题,襄阳郡主如今既是秦国公府的女主人又是西军的重要掌权之人,同时还是越王的女儿,更是老皇帝宠爱的侄女,她的到来没有人敢想的太简单,何况还是内阁宰辅呢。
“襄阳郡主本身身份就特殊,何况,她可没少在京师里走动,对各处都极其熟悉,”刘健很忧虑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在她的指示下,军情司占据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几个人一时无言可答。
军情司本来就把朝廷的军事体系渗透的跟筛子一样的,皇帝还把厂卫交给卫央掌握,这不是把自家院子敞开晒出一地金元宝让贼觊觎吗。
“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谢迁满员了一句,然后目光瞥到越王脸上,又不由笑出声来,悄悄道,“不过,襄阳郡主这一来,这位也该消停消停了。”
那是。
襄阳不参与诸王夺嫡——就算在之前也不会参与更何况如今呢。
所以,越王府任何人都别想着要把她拉进这个是非场合。
如今她回来了,看着好像越王府有了和秦国公走动的机会了,可她往前面一站,就没有人敢想着突破她的防守区域。
更重要的是……
“大概,是不太放心卫央,京师里多少风流人物,这飞瀑楼中便有多少觊觎权势的女子,”刘大夏淡淡地道,“大概是就近控制吧。”
在他一旁的定国公徐延祚整个人都傻了,这老儿该不会脑子中邪了吧?
卫央还需要就近……控制?
“刘老大人,这话,不公道,也不应该。”徐延祚暗暗提醒。
刘大夏眼睛一瞪,你在教我做事啊?
“定国公这话说的很合适,对付凶狠的敌人,诋毁是没有用的,”刘大夏身后有人道,回头视之竟是左都御史,御史大人道,“秦国公法度森严,不但对人,也对自身。多少阴谋诡计折在他的持身刚正上,刘老大人并不是不知道吧?”
刘大夏气结,我顺嘴一说还不行吗?
“宰辅顺口胡说,多的是人尝试,刘老大人,倘若真有人信了这番话你说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御史大人举起酒杯,“不该。”
刘大夏心中一惊,犹豫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不错,真要有人,尤其是朝廷中有人信了这番话,要想办法在这方面做文章,那几乎等于去一个死一个,尤其是襄阳郡主到了京师的前提下。
“是老夫失言了,”刘大夏冲左都御史拱拱手,又侧身与徐延祚说道,“定国公见谅,老夫啊,吃西军的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