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杨宇轩。
“姓杨的那小子就是不靠谱儿。”聂紫衣嘀咕。
不料卫央警告她道:“小小的医馆,大大的江湖,你可不要去破坏他们的行动计划,王心如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知道那个医馆里会出现什么样的人,更知道该如何反利用,你若是破坏了东西两厂的行动,就别怪人家不帮你。”
这一下,聂紫衣再不敢嬉皮笑脸,只是愁眉苦脸。
老子真的没钱给赌场啊!
“简单,我帮你出个主意,你组建起骑侦队来,第一个就找那个赌场的麻烦,”卫央道,“但凡开赌场的,无一不作弊耍滑,只要手段用得好,还怕问不出他们的小伎俩?”
嘶
聂紫衣惊呆了。
这大将军到底靠不靠谱儿啊?
“可那是大人物家开的赌场是不是?”卫央道,“没干掉一千户大人物家的胆量,你也别在这行混了,回去当你的女侠去吧,哪天被打死在荒郊野外,你也别怪昔日的同袍不帮你收敛尸首,你自己选的嘛。”
这就
“算了,还是锦衣卫比较保险,卑职这就去办。”聂紫衣转身就要跑。
她可不敢陪着这位武功绝顶,权柄滔天的大将军去视察民情。
“见过太多差点忍不住拔剑的人了,是不是?”卫央横剑拦住她,“很不巧,等下你帮我记录,有一个算一个,把这些不管是丧尽天良的,还是禽兽不如的都给我记录下来,将来有一天,或许还要你带队去抓捕,菜市口还得你亲自行刑。”
聂紫衣麻了。
她觉着自己单挑盐帮就已经够心黑手毒的了,没想到这还有个狠毒到让她直呼离谱的家伙呢。
这人该不会是铁石心肠吧?
走不出几步,前头忽然人喊马嘶,有人拦住了去路。
“秦国公,何时如此急急忙忙啊?”车驾一停,定国公徐延祚从马车里探出头,笑吟吟道。
卫央微笑道:“杀人去,能不急么?”
徐延祚脸色一变,讪讪地笑道:“秦国公真是,真是”
“心黑手毒,是不是?”卫央道,“还没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定国公叫的哪门子委屈?”
“不敢,不敢,”徐延祚笑道,“正好,我这里有一封正要送到秦国公手中的邀请,今夜有一场酒会,既是为同僚亲朋相聚而设立的,也是为圣驾平安回京设置的,就在”
说到这他有点踟蹰了。
“是哪个红袖招,还是什么风流窟?”卫央淡漠道,“倒也是,诸公府上,本人自然是要去拜访的,好歹要容许尔等过个团圆年。”
徐延祚大惊,这话可从何说起?
“你知道我的习惯,我的麾下,不允许出现你等安插的间谍人员,一旦发现,我是要追根问底的,就算要离开京师,那也要先解决了问题再走,”卫央问天剑剑柄指了指徐延祚,“你说,伸手到我的麾下,我该不该找上门问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延祚惶恐不敢说话了。
“更何况,天子亲军二十六卫你们不可能不伸手,你伸手,那便死,古来多少所谓的名门灰飞烟灭,荒草铺满了白骨堆,国朝多那么三五百个大大小小的贵勋枯骨,有什么打紧?”卫央让开路,“请吧。”
徐延祚一手拿着请柬,一手抓着门框,脸上青白不定不敢讷讷有言。
后头车轮毂毂,英国公张懋徐徐而来,笑道:“同朝为官,何至于此?”
“哦,英国公,你心情不错,”卫央道,“看来,这请柬,与你英国公也有关是不是?”
张懋骇然道:“没有,可不敢乱说,老夫正忙着与宗室处置一些犯法的勋贵,可没有功夫管这些。”
“有没有,我都认为你有,回去吧,没几天安生日子了,好吃好喝过个好年,年后,我登门拜访,”卫央道,“尔等既以请柬,叫我往青楼妓院相会,为表谢意,我自引一支军马上门道谢,不算过分吧?”
两个国公吓得从车里滚出来,站在路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不错,既是邀请,为何在青楼妓院?
卫央是西军统帅,更是国朝数个大都督府副大都督,这般折辱他,便是在折辱西军的军威,更是在扫天子的面目,打朝廷的脸面,三千铁甲军登门道谢有何不可?!
“一群老嫖客,却把找死当风流,尔既想死,我自会成全尔等,”卫央大步向前,与国公车驾错身而过时,瞥一眼随从们,叮嘱,“洗干净脖子等着,尔既是他们的仆从,自该与主子同生共死,我好心好意送你等一程,不可不满。至于尔等家无妨,诏狱多得是碗筷,有他们吃的。”
仆从们慌作一团,赶车的车夫趴在地上扣头如捣蒜,耀武扬威的甲士们跪在路边低头不敢瞧。
满京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