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果真如此,你该如何是好?”娄氏心下一动连忙问道。
卫央道:“三千里山河总还是能让出的,不过到时便是烽烟四起。”
剩下的不必多说。
“这就对了,你知道,这世道就是如此。”娄氏叹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许多,稍稍犹豫下,轻轻转过手,也握住卫央手指,柔声道,“我本常人,身负那许多,求逍遥而不得,也唯有靠着。但若要与你长相思念,缺须时日许多,大约等我过多了常人女子,寻常妇人的日子,自会想念你,你明白吗?”
“多久?”卫央总担忧以她的性子只怕很难不吃亏。
娄氏微笑道:“待你的确想要寻我,我自如一花,盛开待你。但若那时候,你想厌烦了,我却要写诗句,千世百世的骂你,你可要想好了。”
文人的嘴得罪不得,要得罪了就得弄死才保险。
女诗人的嘴更得罪不得,一个不小心
卓文君不就被流传了那么久?古来多少闺中诗就有百倍的“无情郎”。
卫央可不想将来有一天语文课本上出现了关于他的诗词解析。
只不过,如今还需要一些时日。
他需要接受,娄氏虽看着接受了这一切可内心还是冰冷的。
他们都仿佛两座冰山需要逐步靠近才能逐渐化解。
“你叫我姐姐,我却不知该怎么叫你,待我情愿叫你一声卫郎,墙角寒梅盛开,抑或青莲遍地,我自会随你回家。”娄氏拉起两人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下,道,“如今么,我还是宁王妃,被算计,也算计人家的妇人。好了,快去洗漱穿衣,皇权天下,要经略天下,这皇权还须敬重一些。”
一句话,看前途来日方长,她需要先脱离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