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道,“所谓外患,刀兵尔,我们在西陲厉兵秣马,哪个贼子敢进犯,杀了就是了。西军在陇东立足,在山海关与王守仁往来,京师里哪个诸王敢造反,灭了就是了。何况如今大伯伯允准商队遍行天下,民众多有籍此脱贫之者,人心虽微乱,国力在上升,如此一来哪里有失德处,竟要荧惑守心?更何况,天星运转,如四季更替,既千百年之前发现过,千百年后也可能会出现,那便是天象规律罢了,何惧之有?”
“郡主此言差矣!”四个大学士,有三个被这话惹急了。
他们是儒生,秉承的是董仲舒的那一套“天人感应”学,如今竟有人说天行有道,道明规律,这可是打破了禁忌了,他们自然不敢大意。
襄阳朗声道:“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天人感应,天命所归,我只问你们,古来历朝历代,哪一朝亡于天命?何所谓气数已尽?强汉盛唐,哪一代开国之君又不用励精图治,便能够位登大宝?帝王有名为天子,可你们别忘了,帝王更是人皇,不为人皇,才可不天子!”
四个人哑口无言。
“更何况,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四位也算是学究古今,难不成连这个竟不懂?”襄阳奇怪道。
她敢打赌,她那个夫君既然提出了这件事,就一定也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老皇帝裁减掉的半页书信,定然也是这么说的。
老皇帝神色变幻,他心里也为难极了。
他想信天命所归,可又不想相信这件事的存在。
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