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熟悉的一句话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卫央一笑道,“然大明为尔等之尊者,犹如君父之于臣子,故此,如今我大明要打你,不会偷偷摸摸的打你,不学你们偷偷摸摸的搞阴谋,我明确告诉你,我要打你了,你做好准备。”
众人面面相觑,皇帝也瞧了一眼汪直。
汪直点下头表示这的确是实话。
卫央又说道:“不过,大明没有那么霸道,故此,顺我者归化来,兴盛与下一个文明时代;若不肯归化,那自是死敌,何况,倭国觊觎半岛,草原时刻思念南下,纵然是安南这样的地方,不也隔三差五纵容山贼强盗,在我大明的国土上今日抢一个人,明天拿一片瓦,积蓄力量等待大明崩溃之日,便北上抢夺我云、贵、两广乃至川黔之地?中原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畏威而不怀德的狗东西。”
卫央缓口气道:“此番明白告诉你们,不是怕你们提前抗争,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没几天了,他们的好日子没几天了,想吃啥吃点啥,想喝啥喝点啥,待汉军抵达,勿动,动,灭族。”
众使者嗡的一声哄嚷起来,这不是欺负人么?
和平共处不行吗?
“你们没钱的时候,抢我们的,你们没衣服的时候,抢我们的,你们生个娃想吃一口青菜的时候,你还是抢我们的。如今你跟我提和平共处?和平的前提,是你老老实实的,安安分分的,是我愿意带你玩,你跟着我一起玩,我吃肉,少不了你一碗汤,一根棒骨,甚至分你一块肉。但你若今日偷摸,明日盗窃,后天又想着,君父应该让着你们,那便是,‘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辱大邻,贪鄙而拙交者’,打你,那不是应该的么?”卫央道。
“非也!”倭国使者抗辩道,“以你之见法,无非是‘断掌而取义’者,须知,”他飞快瞧一眼面色有些矛盾一时兴奋一时担忧的皇帝,大笑一声辩解,“非子曰:‘凡人主之国小而家大,权轻而臣重者,可亡也;恃交援而简近邻,怙强大之救而侮所迫之国者,可亡也;饕贪而无厌,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以强大而肆意征伐,岂可为天命所归乎?”
卫央点头道:“乎你二大爷。”
……
“你们倭国啊,轻德而重术,不懂经济之道,不学谋略之法,只懂一时战术,有利可图,则各家纷纭而来,无利可图,便彼此扬长而去,重掠夺,轻养育;重小礼而轻规矩,重杀伐而轻教化,虽也学得了几番圣人云,终究混沌蒙昧不识天数,现如今,你诸部大名,虽打着倭国共主之旗,你却看,倭王比之周王,尚未经历分封诸侯,诸侯开拓的阶段,已到了自相攻伐不尊王室阶段,你缺少底蕴。”卫央讥笑道,“没有这个底蕴,你就跟草原那帮混账一个样,倭寇掳掠回去的人,能给你修一座宫殿,你心满意足;能为你增添剥削之法,你便手舞足蹈。更别说拿回去些许丝绸,你便两眼绿光,自以为长久之道。”
倭使大哼。
你这算是强词夺理了吧?
“还别说,我还真高兴你瞧到了大明王朝诸侯四起,西军与朝廷多次交手的现象了。”卫央又嘲笑,“你的确看到了我们在掐架,在彼此算计,你却不瞧到大明皇帝面皮不要,也要在说同一种话,用同一种字,皆以炎黄子孙自居之人打下来的土地上树立起大明龙旗。西军纵横天下,然常以大明龙旗为引导,说白了,我们打生打死,打的也是谁主轩辕剑,谁掌天朝军,路子虽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那便是天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汉土’。天子与我等,谁不闻汉军所至死敌身死国灭事,则直觉心中酣畅淋漓?”
老皇帝大赞:“你之言正得我心,不错,朕虽恼怒与西军不接受五军都督府的节制,但若西军马踏草原,朕直觉幸甚至哉,大概这就是底蕴,嗯,炎黄祖宗留给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的底蕴。”
倭使瞠目结舌。
我在挑拨啊!
你们还……
“今日不打你,只是瞧你是倭王的使者,倭王是个可怜虫你也差不多,回去吧,瞧你那德行,估计倭王也从倭寇手里得到了不少支援,他倒算是一个不肯躺平的人物,那就告诉他,我讨伐倭寇,他若敢阻拦,大明只要下一道旨意,谁先杀了这厮老苍头,谁便是倭国之主,你瞧你们君臣还能活到几时?”卫央笑道,“去吧,我在西陲,遇到了不少你们各大名的盗窃技术的贼,唯独没遇到你们王室派来的贼子,这一点上,他已经落后于那些大名了,还有,哪怕是大名行窃,但若证据攒够,倭国,将不再是大明太祖洪武皇帝所定不征之国了,怎么征,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诸国使臣讪讪退了下去。
老皇帝埋怨:“何必与他们明说?”
卫央奇怪道:“若不肯明说,他们还怎么调动军队,我还怎么打探到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真的?
老皇帝觉着这家伙可能飘了,一听这么说才放心。
“陛下只管多活几年,这些所谓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