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畜牧研究所知事,官居五品,你与我等,一起侍奉苍生。”
圆通嘴皮子颤抖了好几次。
他方才瞧见,悬崖下黑影一闪,而后剑光模糊,眨眼间,十余个金刚门的好手连发觉都没有,便在那剑光下尽皆丧命,而后,他才看到圆惠身后的三个人,他们面色通红,头顶有白气蒸腾,正是卫央三个人!
这等武功,联手足以迫使汪直亡命而逃了!
卫央缓缓地说道:“我于今日晌午便在悬崖之下,距离你们也不过十余丈之遥,你们的对话与行事,我已是了如指掌。我等虽用不着你们的帮助,然赐绳一恩,那是万万要报答的。”
说完,他身影一闪,人已在圆惠面前,但见剑光闪烁而后一颗好头冲天而起。
“正好试一剑。”卫央回头道,“你们速去联络我们的人,我军必然有大股部队在附近,天亮之前,将大军撤到各路敌军撤退的路上,一旦他们逃窜,杀。”
高岚问道:“西域人如何?”
“顺我者活,逆我者死,凡敢于反抗者,人过不留种,草过不留根。”卫央指着山下道,“天明时,我正面攻击满速儿这废物的大军,追杀的事情交给其他人,你们会同咱们的人,找到汪直,干掉他朝廷派来的所有人,一个不留。而后返回哈密,这一年,哪一个没来,查原因谁在搞事情,灭门,从此后,不要任何一股不服从我们的武林门派在西陲有立足之地。”
好!
圆通呢?
“这是你的师兄弟,你给他们超度一天吧。”卫央收起长剑振臂一扯,从悬崖下扯上来一条百丈绳索。
做什么?
“金刚门弟子,以此绳索为凭证,持一丈绳索,可免死,无绳索者全部诛杀。”卫央再不留情。
天明,日光生,向阳雪峰蓦然一声声震九天的长笑,卫央高声道:“满速儿,汪督公,各路蟊贼,可记得哈密北城卫小郎乎?”
山下联营震动,万众齐出,但见,雪峰之上一抹雪光直扑而下,眨眼间便到营寨口,一尺积雪上,一条长棍如龙,怒龙踏雪而来,那条龙背踩着一人,如狂涛,似铁流,他双手起一掌,背负长剑呼啸一声脱鞘出,面前三丈以内,所过之处剑光与雪光平。
呼啸的掌风震起人仰马翻,慌乱中,有人大叫道:“降龙十八掌!”
卫央踩三丈圆木,眼前以真气御剑而杀,囫囵只见人便一剑抹平,手中只将一招“双龙取水”不断运起,所过处,敌军碰着便死、擦着就亡,那敌军联营,足有十万人之多,然一个个瞪呆呆,乜烘烘,只见一人如飞而来,雪山在他脚下,大地在他脚下,乃至自己都在他脚下,心神早已为之所夺,哪一个敢有半分抵抗之心?
待卫央连杀上百人,脚下圆木腾空而起,借着惯性竟直奔大纛之下的满速儿而去,才有人叫道:“北庭侯下山了,快跑!”
当时前军调头,后军大乱,将中军夹在中间,人踩马踏不知一时死了多少。
那圆木直奔满速儿,满速儿老成了许多,却依旧心胆俱裂,见圆木如龙杀到了,竟然连叫三声“跑,跑,跑”,却哪里来得及跑。
砰
圆木卷起千堆雪,血光中,血红雪白,满速儿连同身边数十人,一起叫那一根圆木撞做了肉泥。
“今日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西陲无论各族,凡敢挡我者,灭族,有归降者,举家可活命。”卫央飞身而起,一手降龙十八掌,一手仗剑,只踩着滚滚人头往前疾行,厉声喝道,“降者弃兵器跪在一旁,但有悍勇之士,百夫长提千夫长人头,可为我西军百夫长,千夫长提万夫长人头,可为我西军千夫长,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正此时,何不速去?”
一时察合台与叶尔羌联军军心大乱,中军处一支人马,劈波斩浪般杀开联军重围,竟试图从西北方向逃跑。
“必是圆通说过的草原部落,中亚那边的。”卫央长剑所指,“此乃贼寇也,但有取一个首级者,即为我功臣,何不杀之?”
真有一彪骑兵衔尾追杀,更有一支人马迎面挡路,大叫道:“满速儿既死,我等何不归顺西军过好日子?北庭侯一诺千金,必不负我,诸位随我杀敌。”
整个联军大营乱成一锅粥。
卫央落地时从容提剑而行,微笑道:“谁敢挡我?”
无人敢当。
他面前迅速一丈之内没有敌军,三丈之内敌军退散,十丈之内躲避不及者滚鞍下马拜服一地。
继而一里之内唯降者跪满地,一眨眼十里之内多有察合台人挥刀杀奔草原人。
卫央放声大笑,骤然间俯身提一把铁矛,扯一匹骏马,笑骂道:“老朋友,既然都来了,何不把脑袋留下?”
哪些老朋友?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