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将今日之事告知天子,西军无意在皇家事务上做什么手脚,天子也不必试探我们的底线,西军年轻人很多,耐不住屡次捉弄,一旦惹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西陲民众性格激烈,最不喜被当傻子,若是作弄的多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原来是这样。
卫央遂让人取来笔墨,当场一蹴而就写成一篇文章。
“昔,有牧童者无名氏,于北山牧羊。忽一日,人闻牧童叫:狼至。遂大惊,半日,无其事。又一日,牧童叫:狼至矣。人大惊,又半日,无事。如是三番,某日,狼真至,牧童大呼:狼真至矣,速救。人大笑,曰:小儿可恶,去!遂为所食。”卫央吹干墨迹,递给王守仁请教,“阳明公可有指教?”
王守仁闭目不语。
卫央遂取密旨大声朗诵之,曰:“王守仁者,王华子,有才学,朕只忧”
“很好!”王守仁转身就走。
那文章没法评价,什么叫无名氏?
没有名字的贱民的确是无名氏,可尊贵的无以复加的也通常被称之为无名氏啊。
更何况,于北山牧羊,与天子面南坐北几相类。
王守仁不愿评价君父,又怎肯为之而评?
但那密旨却也听不得,一听无名火直往头上冲。
天子何以薄情至此?
他才撞出门,内阁的文书送到了。
很不巧,送信的就是他老父亲。
“你怎么在这?”王华愕然。
王守仁更震怒:“内阁欺人太甚,何故逼人至此?!”
明知他肯定会跑到西陲想办法磨灭西军的战力,内阁却派遣他的老父来传达文书。
这不是逼着他们父子被西军干掉这是什么?
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这是担心他们父子有一个进了内阁。
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