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一剑要刺中风清扬了卫央却陡然再一变,本来用的是辟邪剑法但瞬间变成华岳三清峰。
但长剑在距离风清扬后背还有三寸的时候他无法再进一步,脖子上多了一把寒霜剑锋。
风清扬并没有用内功欺负卫央,他只是用一招最简单的华山基础剑法便破解了这一招。
卫央长剑一竖,却用了风清扬的起手剑法。
他将那长剑荡开之后,快速无比地矮身将剑柄戳下。
风清扬却用华山希夷剑法中的“落霞长空”,卫央那一剑只能戳到敌人但希夷剑可将他一分为二。
“风前辈用的是他相同的内功,这是剑法的较量了。”小郡主当即提醒。
卫央再变招,但风清扬手中长剑往下拍,正拍在他手腕之上。
这是不想继续再打下去。
卫央只好放开长剑,但他右手一松左手却以剑指点出去。
风清扬这下真有点佩服了,讶然将长剑在手中一转竖起来。
卫央却趁机将自己的长剑在脚上一踹往前扎出去。
“好小子!”风清扬欣喜至极,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赖但有效的打法。
这不是名门正派的正规打法,甚至可说是旁门左道至极的打法。
然而这却是在无数次厮杀中琢磨出来的剑法,不,这就是对剑招的无比熟练的运用之法。
以卫央这一招的歹毒狠辣,风清扬也只得用两分气力往旁边一跳。
这一跳,机会出来了。
卫央不顾体面蹲地往前一串,如影随形抓住了剑柄,想都不想回头就是一剑横扫,若中,必让风清扬短上那么一两寸。
这是冲着对手的脚踝横扫而去的、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剑法,但却是无比有用的剑法。
风清扬本可以挪动避让,但心想这一避让就让对方有了反攻之机。
他索性跳起。
卫央却在地上一转身,面朝着地的前出变成了背靠地面的正卧。
他手中的长剑却化作一道流星,既快又狠地脱手而出直奔风清扬的心窝扎过去。
就连叶大娘都摇头笑骂道:“这小子把剑法用到了最邪门儿的地步了。”
这哪里是比武?
这分明就是在无赖嘛!
“不是耍无赖,你们都错了。”这时候,风清扬长剑一扫拍掉卫央长剑,他脚步不动,双肩不沉,但是人却到了卫央身后,在他肩膀上一拍,让他不要再打了,而后正色道,“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邪门儿的剑法与正规的剑法,剑本质是要杀人的,剑法本质是要更快更狠地杀人的,只要是杀人,那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既都不是好事何必有正邪之分呢?!这小子的剑法稀奇古怪,但你们只看到了稀奇古怪!”
冯芜赞同说道:“是啊,既都是要用来杀人的,那就没有正的剑法与邪的剑法之分别,不过是修炼的途径不同罢了,小郎所用的剑法,那不也是剑法么,古怪是古怪,可并不稀奇,我反倒觉着他的剑法简单干脆,都是在基础剑法中蕴含着的,并没有用刀法用剑法啊,怎么会稀奇古怪呢?!”
“这话说对了但也说错了,比如这小子学的什么辟邪剑法,”风清扬瞧瞧留下来的两派的弟子,皱着眉没有说出他的判断,只是说,“这剑法,实际上就和达摩剑法一样,要用匹配的心法运行,”他指示小郡主示范一遍,“你用九阳神功驾驭,你瞧这剑法还能不能用的通。”
小郡主当即摇头,开玩笑,你以为她没有学过小郎君的剑法吗?
“轻则恶心呕吐,头晕眼花重则气血逆转,走火入魔。”小郡主心有余悸,“我才不,那剑法着实丧心病狂!”
风清扬大笑:“所以这剑法虽无正邪之分,但的确有堂堂正正的剑法,与稀奇古怪的剑法之分。这小子偏把稀奇古怪的剑法,鬼气森森的剑法,很不是东西的剑法,练成了狠毒阴险的剑法,简单有效的剑法,更不是东西的剑法。”
“打得过敌人就是好剑法,如果面对要杀我的强敌时我还管什么好剑法坏剑法呢,只要打得过敌人,那就是好剑法了。”卫央满不在乎,但提起长剑又跃跃欲试地,眼光在小郡主脸上转下,要不咱俩打一场试一下?
“才不要。”小郡主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家伙的剑法和用兵之法。
他不讲规矩。
他却偏要别人还讲规矩。
这是什么?跟这人比试剑法完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风清扬又瞧着峨眉派的两个人。
那两人倒是愿意比一比,可他们如今心乱如麻。
五岳剑派的格局要有重大的变化了,这是他们最直观的感受。
风清扬一出,哪个歪魔邪道敢上华山找死去?
更难受的,还是岳不群与西陲第三人的友谊。
他们看得清楚,卫大人桀骜不驯,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但宁中则在他心中如朋友长辈一般,哪怕就看在这个面子上,西军对华山派也是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