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听闻,江南士大夫们赋税是一概不交的,徭役是全部不管的,征派更是从来都不会接的,比起这些人,我怎地也算讲道理的人了吧?”
那三人相视苦笑,这话就等于说了一句讨便宜的屁话。
他给商队补贴一百文一千文,那还不是最后都回到哈密了?
什么也不出,反倒赚了一波好名声,人才都会往他这边跑,到时谁还心向朝廷?
但更歹毒的毒计还在后头呢,而且是明摆着的阳谋。
卫央道:“我观圣天子起居,竟不有四海之主的气象,这怎么行呢?!朝廷诸公可苛待圣天子,我们这些当忠臣的人千万不能这样,我之意,我这里每斤细盐让利一文,存入锦衣卫在这边的专柜,每年底天子可使人来对账,这笔钱,就当是我们西陲一百五十万军民为天子募捐的一点私房钱,怎么样?”
王守仁纵是圣贤也勃然大怒。
“我怎地听说,西陲军民今已超过二百万了?”王守仁扯着卫央道,“走,咱们去看看,左右闲着无事,不如一家一户咱们点过去。”
真奇了怪了,这厮一旦威胁人,则言必称“我西陲军民两百余万”,而一旦算起经济账来则立马缩减十之二三,这还是人么?
“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啊,大部分是过路客,何况,就算是二百万,”卫央怒问道,“以西陲之大,过分吗?我二百余万人,每年可为圣天子募集数万两内帑小金库,你们这些占据膏腴之地的封疆诸侯呢?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不是最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吗?”
王守仁一把将蛋糕塞进嘴里,他全然看懂了,这厮一句话十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