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上。”朱副总兵拍拍儿子的肩膀。
他们这些老一辈自不可能让儿孙闲着的,他的两个儿子俱在军中任基层军官,赵副总兵的长子已是军中守备,女婿在校场当文书,大孙子如今也做到了军屯镇抚,前些天被卫央调到北庭担任指挥使司的手背,可谓是照顾有加。
朱千总看着官职是低了点,可他这个千总可是左翼大军千总,手中实打实掌握着一个千人队。
此番军改后那就是实打实的精锐野战军的高级军官,要说实权只怕超越了大部分将门的子弟。
父子二人站在路边看着大军整整齐齐进城,前军不敢扰民,中军大队不敢纵马,后军一边进城一边收拾路面上留下来的马匹秽物,大军过后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朱副总兵再赞道:“自此后,咱们西陲军少年双璧,那是真要镇压天下英才。”
“那难说,卫副将说了,军改后他只想当个相当于指挥使的大校。”朱千总笑道。
朱副总兵笑骂道:“他想得美吧一代一代传承下,你们总得有一个自而今开始的中心,可见自古以来有太子储君做主事者么?”
朱千总欣然道:“我等早已对郡主卫央心服口服,正该听从他们的号令。”
此事,满城灯火通明,哈密不宵禁,城中旅社饭铺门口,有小吃街遍地,忙了一天的人们出门去游玩,长者徐徐而行,年轻人呼朋唤友,还有上夜校的年轻人,背上背着小书包,手里抱着便宜而众多的小吃,一路欢声笑语,温暖着各家扑朔的灯火。
正此时,北山有清丽的笛声传来,那笛声悠扬,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声震九天,虽十数里之外,然城中听得真真切切。
那是小郡主的笛声,笛声里,有婉转的歌声,是高岚。
月正中天,有闲花落地,有灯火最明,人俱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