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家少年郎,怎地这般与众不同呢?!
“他不怕咱们的吗?”妇人们悄悄地说道。
到太阳出东山,那孩子先醒了,伸下小拳头,竟踢了卫央一脚。
“不可!”
老妇们尖声叫。
卫央亦醒来,见那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着他,蓦然裂开小嘴儿一笑,他脸色一黯,叹息道:“可怜这孩子了,他父兄为人家牛马,很不值。”
一旁爬跪过来一小妇人,心惊胆颤地饱了孩子过去,卫央坐起来伸展一下懒腰,起身穿好长袍,想了想,取一点银子放在地上,拱手道:“疲惫至极,借宝地一宿,这是住宿钱。”
待提剑要出,忽又转身道:“歇息几天,山上要开始煮盐,你们可去学一些技术,到时候,我命三军修建房子,要比这帐篷更加暖和,你们住进去另外,我命蒙人里识字的修建起学堂来,你家的小孩很多,当尽数送他们去读书,不读书,他们连应该为什么提刀都不知道,很可悲。”
抱孩子的小妇人大胆问:“那要多少钱?”
“不收钱,将来还要让小孩子们每日三餐都不必收钱。”卫央道,“哦,是了,你们有牧羊牧马之技术,不知可有法子将制作马奶制品的手艺用在制作羊奶牛奶事上?闲了可帮我问问,这也是挣钱的手艺,将来开办奶制品的厂子,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上工机会。”
这番话惊得妇人们半晌没能醒悟,待想起自家便是制作奶酪能手的时候卫央早出门往汗庭之外巡察去了。
百夫长们至此完全死心塌地,骑着马簇拥着卫央,不住地说道:“大人可真是胆大,也太仁慈了。”
“他们是这些本不必要的战争的受害者,提防是应当的,但不必当仇人待。”卫央手搭凉棚往前头一看,“你们瞧,怎地是优丹那厮?”
晨光中数十人押着十几人策马而来,当先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可不正是优丹?
这厮怎么了?
被兵变了啊?
卫央心中一笑,往最西边眺望。
待大军到来,或许他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比如彻底教化这些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