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目视那青海一枭。
青海一枭长吸一口气,眼睛咕噜噜在四处打量。
想跑?
我答应?
高娘子一个箭步窜到当中,长剑遥遥指着那人。
卫央提剑缓缓行,那青海一枭今日无可遁逃。
门口,五旗主各持器械拦住去路,外头还有五行旗严密把守。
他往哪里跑?
“说罢,想怎么去死。”卫央刷的一剑刺向那贼子。
青海一枭高声大声骂道:“老子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他妈的这是什么剑法?”
卫央一剑迫使青海一枭跳开来,自己绕到那厮身后又是一剑,口中道:“你老大不小却不断奶,那就叫这剑法为他妈的剑法,你看怎么样。”
青海一枭大骂道:“丁二侠,乐四侠,这是你们的哎哟他妈的。”
他只看着高岚仗剑凝立,又怕那古怪之至的坏掌法,更不好确定那武功极高的女子不会下手,本想着要激嵩山的那两人帮忙,不料卫央自一侧忽起一剑,他不认得厉害,只觉倘若站在地上无论怎么样都躲不开的,于是赶紧跳起来。
“夺命连环三仙剑。”嵩山派二人迅速闭上双眼。
不是他们不肯帮,而是门口五行旗用毒水毒砂对准了他们。
青海一枭武功也算好,若单打独斗,卫央未必数招便可杀他,但此人如今心胆懦弱,又不知华山派剑法精妙所在,自是被卫央一剑刺穿肩膀,当场倒下了。
“吃人贼,畜生也,不必瞑目。”卫央在青海一枭丹田重重拍一掌,彻底粉碎了他的丹田,又一剑刺穿琵琶骨,却取一瓶金创药,那还是带着止血止痛功能的上等的金创药,他蹲下来细细地给青海一枭敷住伤口。
青海一枭面目扭曲着喝问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地?”
“审判,须问一下这附近的牧民们,待罪证齐全,我自会将你枭首传示。”卫央劝慰道,“先别急,你活了三十多年尚且不急,干什么急着投胎?待天明,我自会升堂问案哎哟,丁二先生,乐四侠,你们这是谋反!”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口出狂言真将那两个人吓得浑身一颤。
谋反?
嵩山派恨不得集体自宫去伺候皇帝老子去,争取五岳并派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也不过是为了取得与少林武当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一样的台阶。
为什么谋反?
丁勉咬牙道:“你又想要多少两银子?”
他永远不敢忘记了在哈密时被这厮剥夺得分文皆无的下场,回嵩山派的时候他饥饿难耐可是做了好几次不告而拿的事情的。
这可大大的丢了嵩山派名门之脸。
由是丁勉既不问这厮给他们扔罪名的缘由,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错误。
掏钱!
这厮只是要别人掏钱!
乐厚整个人就感觉
他就感觉二师兄特别委屈、特别愤恨、特别可怜。
他怎地又提银子的事情了呢?
又?
不错,乐厚还记得三年前自西陲归来事,堂堂嵩山大太保见了面条像是没命,跑去问掌门师兄死皮赖脸要了数十两银子,将银子分别藏在腰里、剑鞘上,而后又去追着他的几个亲传弟子,每个人都要了好几两银子,满脸欢笑地装在身上,还用心地拍了又拍,这才十分惬意地跑去灶下看着锅灶连睡七八天才愿意出门儿。
他到底怎么了这是?
失心疯?
卫央哑然失笑,见丁勉伸手连忙捂住口袋,只好摊手道:“谋反之罪名,你花钱就能消除了?我可是朝廷守备,哈密小将,西陲有名的卫小官人,好歹也是有官身之人,你们师兄弟,一个喊着要杀,一个伸手就抓,这不是试图刺杀朝廷命官,这还是什么?你们胆子可真大啊!”
高娘子嘻嘻轻笑,就爱看他又欺负别人的那副模样。
卫央又说道:“至于紫霞功,此乃岳掌门与我交换而来的,与你们嵩山派有什么干系?”
乐厚沉声道:“岳师兄换了什么物什?”
“主意。”卫央道,“你们应当是知道了的,华山派如今也算是很兴旺发达,既有一些地,又有点商铺,西安府还有他们的细盐铺子,是不是?岳掌门见我武功低微,便要教我些绝招,我无以为报,只好送他们些点子,岳掌门到底是读书之人,十分讲究这有来有往,所以以紫霞神功来感谢,我又万分推托不得,一旦敢推脱,宁女侠便拧我的耳朵,那我能怎么办?”
卫央很苦恼地道:“我也很无奈啊。”
丁勉沉默了许久,拉了下乐厚,低声安抚道:“待咱们返回之时,正好去顺路要拜访华山掌门,到时候咱们当面问过也就是了。”
“不错,倘若不是的,咱们要请岳师兄一起出山,五岳功法决不可落入外人的手中去。”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