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回去的路上就在想:“杨一清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据说那是个狠人?
还有这三边总制,又是个什么东西?
“要学的还多得很。”卫央又想起那个小天才的提醒。
她,又突破了!
正此时,忽听马蹄乱踏,一泼军马冲到他面前,有人在马背上高呼:“卫营将,标下奉命来报到!”
卫央忙视之,只见果真八百老卒,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岁了,当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只怕有六尺多的身高,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腰下悬钢刀,手中提长枪,马鞍上挂着弓囊箭袋,只是下马时有些跛脚。
他还牵着一匹骏马,马鞍上挂着一个袋子一支火铳。
这是镇戎军最精锐的老卒!
与他同来的八百人全部一人双骑。
卫央心下一突,小郡主这是……
“不会,她不必这么明目张胆监视于我。”卫央后退两步,只见八百老卒尽皆下马,齐声抱拳轰然叫道:“标下见过营将大人。”
卫央大怒道:“见过这么腿短的大人么?滚蛋。”
那带头的当即嬉皮笑脸凑近说道:“咱们可是小郡主一一点出来的废人——”
“哦?”卫央拔剑道,“我砍你一刀,看你是不是个废人。”
但他心中却是一热,八百人无一健全。
有人缺了一只手,有人少了一只眼,还有人走路还要扶着战马。
可方才他们纵马奔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拉跨的,这真是百战余生的老卒!
那带头的笑嘻嘻说道:“大人要砍咱,咱决计受着,但若敌人要砍咱,咱先砍了他们的脑袋。”
然后肃然道:“标下那浑家就在大人家中做帮手,咱们早知……”
“那你是营将,左右军中的事情,我是不管的。”卫央道。
那些人一急,却又听到他说:“但若出去砍敌人,那你们就是我的手下。”
一时人人欢喜,他们可都是那天在菜市口亲眼看着这家伙发狠的人。
“是,原本咱是他们的营将,这若是换旁人来,咱们定不服,嘿嘿,”营将拱手道,“卫兄弟肯来,咱们欢迎都来不及。”
卫央看到有人眼睛里有些紧张,稍稍一想便知他们是担心他嫌弃这些人。
怎么能嫌弃。
不论他们是什么时代的人,保卫过这一方热土的那就是自己人。
不过是不是把咱捧的过高了?
仔细想了下,卫央道:“往后可要在一口锅里吃饭了,既然小郡主托付,那我也不好推辞,不过我有三件事,你们须依从。其一,不可扰百姓,其二,不可不尊号令,第三,谁若有什么难处不与我说,那我可要骂你娘了。”
一帮人纷纷道:“自然要找你,放心。”
“那便好,此外,我有一首歌,你们须学会,不难学,只叫个《三个纪律,八个注意,好了,都回营,细细想一下,有婆娘的,叫婆娘来找冯娘子,我要大量的人手。”卫央道。
几个人忙问:“若是没有呢?”
“城外敌军那么多,不会摸到他们家,抢个婆娘来?抢不来,也不会找,那你他娘的说什么?我又没有三千宫娥,一人发你们一个。”卫央笑骂道,“何况堂堂老卒,杀敌无算,竟要把女子当财物,别人给,你便要,那算甚么好汉子。纵然是从敌人帐篷里抢来的老婆,那你也要感化她,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当老婆,而不是光给你生娃娃,杀敌都不怕,你们还怕这个么?好了,我的话说了,都滚吧,这几天进项少,没钱请你们吃饭。”
那营将大喜,赞道:“卫兄弟当真是,这个,这个,啊,言简意赅,率性洒脱,那咱哪天升帐?”
“升个屁,小小一营将,就敢想升帐。”卫央笑道,“不搞那一套,真要想升帐,都多活一点,咱们杀敌二十年,等我能坐得了椅子,到时候再点你们的名。哦,是了,过几天,谁先学会我那歌,我带你们去办差。”
营将惊喜道:“砍哪股贼人?”
卫央哈哈一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到时候心血来潮了,请你们吃花酒,你敢拔刀砍?”
营将面色纠结,半晌叹息道:“大人抱歉啊,我那浑家很厉害,如今又有钱,把末将管的是死死的不敢胡整啊,这花酒么,就算了。”然后振奋道,“但是要去抓什么贼人,”这厮竟拍胸膛说,“末将愿为大人打头阵!”
卫央转身:“呵呵呵。”
营将摸摸头,怎地连名字都不问?
“赶紧回去把家里的情况统计一下,对了,我这人有个习惯,晚上愿意摸岗哨,你们注意点。”卫央又吩咐,“若是到时候,你们觉着这小子有两下子,我再问你们姓名。哦,此事与招工无关,你们尽快些。”
那那教歌的事情……
“不着急,过几天再说。”卫央其实心里想,“带这帮老卒,只怕没那么容易,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