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格办呀?”小妇人死死地顶着门不敢放臀。
全靠那三两肉顶着!
老汉缩在一边瑟瑟发抖,面色纠结半晌不能理解。
钱,给了。
礼,赔了。
纵然八百丈外听到卫小郎的脚步,他也是缩起脑袋极快躲开。
那他凭甚还来寻衅?
老汉犹豫再三,踟蹰道:“莫不是那两个孽障惹了他?”
小妇人当即又哭又闹,叫道:“你那两个孽障是不是要我死才甘心?你说句实话,是不是不想要你儿子了?”
卫央刚跳进后院里,脚下竟不见积雪,那老汉诚是个麻利人。
可这……
那老汉还有那威风?咋瞧着六味地黄丸也扶不起?
“罢了,此乃人家事,秘密么。”卫央没理睬,在院子里找了一下,找到个上锁的小房子,悄然走过去,手指捅一个窟窿往里头一看,乱糟糟,不知多久没收拾了。
那房子里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当是那黑白双熊等留下的。
“正好!”卫央心中一喜,见这房子正紧靠着佛堂,便要取铁丝往锁芯里扎,忽听正房那大门吱呀一声,老汉嘀咕道,“不当来寻咱家晦气呀。”
卫央闪身一躲,不片刻见那两个跑出来,将扔在院子里的包袱捡起,叮叮当当散落了一地银子,小妇人叉着腿,艰难地在地上拾捡,她小腹果然微微凸起。
卫央细看时,小妇人经常习惯性的护着,虽看重银子,但低头看那小腹,面上也有十分温情。
这就好。
“此二人虽可恨,但将为父母,须护着一些。”卫央摸一把怀里的药包,细细想了下,看着那两人连出门也不敢,留在家里反锁上大门,哆嗦嗦藏在正屋。
翻墙到佛堂,里头积雪很厚,但却空无一人,再去看灶下,柴火还很多,锅里早已发臭的死水,面箱子装着大半下白面。
卫央遂在锅灶下,取一把细灰,轻轻地洒在地上,又将那面箱子打开,上头的白面揭开,底下倒了三斤“虎见寒”,另一边倒了两斤“一笑种猪疯”,想想不保险,又把毒药往里头掺杂了半斤,然后搅和好,上头又盖了一层大约两指厚白面,将面勺子在里头搅和一顿,做成大约原本的样子。
这才拍拍手,他心中猜测:“不到五十斤面粉的样子,足足五斤药,大约够用了。”
而后又跑到后头,找出扔在墙根底下的水瓢,与那碗筷细细地洗干净,在里头均匀地抹上大约半斤毒药,等片刻,湿润的器皿稍微干涸一些,又在上头抹了半斤。
“这下差不多。”
卫央一拍手,顺着原路返回墙根,牢牢记住自己走过的脚印,然后抄起扫帚一顿乱打,趁着好风雪,不片刻便遮掩了院子里的痕迹。
回到家,冯芜已然熟悉了卫小官人的路数,情知住进了这家里,便不须客气,如今已俨然有前院主事的架势,正披着雪白大氅,指挥着几个帮闲拆墙搭屋,忙得额头上微微香汗。
卫央奇怪道:“怎么又盖房?”
叶大娘从后院走出来,笑着招手道:“又出去干什么去啦?怎地还一身土了。我拿了些钱,叫人把几个院子合起来,往后我们住后院,你住在东院,再修个西院,冯娘子住去。”
这样倒也好。
卫央算了下,规划:“东院叫冯娘子去住,她两人修一个小院子就最好。我住在西院,小虎哥也住过来,能省一些是一些。”
小顺子腆着脸问:“那屋子挺多啊?”
“也算你一个,正好喜妹子与风姑娘做个伴。”卫央拍拍衣服,将长剑还给叶大娘,低声道,“王府已知道西域金刚门集合了,我估计,敌军已经有一个相当强大的指挥系统,咱们要在家看形势。”
叶大娘微笑:“我可不管那么多,你却要守住自己的性子。”
她见卫央袖子里竟有手弩,一想便有些头疼。
这孩子分明不愿落人家情分,他这手弩必是自王府要来的,如此说来他已经做好了帮助王府的准备。
所以,这守住性子恐怕难了。
卫央不说话,要去自己屋里将那些毒药分包装好,不料冯芜跟进来,似乎有话要分辨。
怎地?
“勉强修几个房屋就行了,以叶大娘之意恐怕要花上百两银子哩。”冯芜口音中带着一点江南的软糯。
她顺手将卫央摘下的长刀收过去,放在了桌上,又见他拿出少说也有五斤的纸包,轻笑道:“又买了什么调料啊?”
卫央见她竟敢试图打开来瞧,骇然道:“这可是夹杂了毒药的春……那个给牲口用的!”
冯芜愣一下,旋就恍然大悟,粉颊本微红,如今已通红,眼眸里有奇光,好笑道:“小官人要这些做什么?坑谁?”
这话说的……
“我何曾坑过别人。”卫央道,“江湖上的事,你就不要问了,回去过没有?”
“去了。”冯芜潸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