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面色愤恨,却不敢上前,只大喝:“费三侠,这小子果然阴狠歹毒,咱们求你杀了他,为金刀门弟子报仇!”
费彬神色缓和,缓缓道:“金刀门与我们嵩山派交情匪浅,自该为朋友报仇。姓卫的,你……”
“快杀了他,再结果这两个!”一旁鏖战的丁勉大叫一声,转瞬立即闭嘴,丝毫不敢再让真气溃散。
原来丁坚施令威心中既怒又恨,下手全是夺命的招数,丁勉竟不曾料到他们这几日的功夫如此见长,眼见压制不住,当即不顾颜面,喝令费彬快动手。
费彬想了想,身后捂着后心血流如注的狄修又叫道:“师父,这小子折了咱们嵩山派许多威风,又与魔教中人勾勾搭搭的,他……”
啊——
又一声惨叫。
卫央此刻不退反进,他竟提着滴血长剑,转瞬又扑进方千驹那几人的队伍,当面一剑正中一人咽喉,当真是又狠又快,一剑下去那人瞬间毙命。
还不够!
卫央提一口真气足,望定慌忙抢了一把钢刀,在面前舞出一团刀光的方千驹,在他面目上又是一连三剑。
方千驹慌忙提刀硬格挡,那长剑却沿着刀刃如龙般钻上来,他只好抽身往后退,又见面前剑光闪动,那小子,他居然一剑向他鼻子削来。
这厮怎么这么难缠啊!
方千驹心中一悔,慌忙又用钢刀使出衡山派剑法,只剑法尚未施展开来,卫央剑法又变,滴溜溜一转身,来到他身侧,自他肋下一剑直刺。
方千驹转身,嗤喇一声轻响,他的衣衫已被长剑划破。
卫央起手又是一剑直劈,再是一剑直劈,复又一剑直劈!
三剑尽皆被方千驹挡住,但那剑刃上激荡的内力,与那毫无防御只有务必杀敌的剑法,却杀得方千驹手脚酸软,不提防脚下一块土坷垃一档,仰面朝天竟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悬的是那长剑未能再杀向他,费彬纵身赶到,凭一只手掌竟钻进剑影,似要空手夺白刃。
卫央又不傻,费彬凭内力就可强杀那为什么要与他比拼呢?
持剑往后一退,卫央不敢保留,出手便是一招“太岳三青峰”。
这是岳不群的绝招,这些日子教卫央学了这些个高明剑法,对于自己最为得意的这路剑法岳不群讲述的最为细致。
费彬一见便认得,脱口道:“岳不群竟连这剑法也教你了?”
他连忙往后一退,那剑法可不是他能硬接的。
太岳三青峰,一连出三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强过一剑,岳不群使来,自然是潇洒飘逸,奇正相合。
可卫央此刻只求拼命,哪里有半分潇洒飘逸?
他的剑法只有两个字,狠毒!
管你什么人,我只想一剑杀了你。
费彬更小瞧了卫央,他见了太岳三青峰,心中一震明白了岳不群待这小子好得很,不由想到自己的武功弱于此人,若杀了这小子,岳不群恐怕誓难罢休,正是这一犹豫……
卫央剑招一变,趁着费彬后退之机,施展开一路“狂风快剑”,他内功弱于封不平,自然使不出剑招一出狂风呼啸的威风,但那剑锋上飒飒有声,宛如清泉争鸣,彷佛穿过小孔的寒风,剑上真气森森然,剑锋直取费彬胸腹。
“这是什么剑法?”费彬连跳三下惊讶道。
“师弟,不要啰嗦,杀了他!”丁勉心中已经叫苦连天。
他原本只当凭他一双肉掌,压制那两个无名小卒绰绰有余。
可这一动手,他才知道那两人的武功单独只比他弱半分。
如今那二人联手,又用的是不要命的打发只攻不守。
那他便撑不住了,情知再有数十招那两人定能重伤他,没奈何只好往后一跳,同时厉喝道。
施令威跳出战圈,一刀往费彬脑门上劈来。
丁坚快过闪电,趁机一字电剑连刺数十余下,逼得丁勉再次后退,他也纵身直奔费彬而来。
费彬一时左右支拙,他正待要鼓起十分力气,先毙了那小儿,却又见那厮故技重施,长剑一收快步往方千驹那几人扎去。
这厮好悍勇!
丁勉一看费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好先跳进战圈先企图压制一刀一剑,同时道:“狄修,你用你掌门师父教的剑法,去杀了他,衡山派方三爷,金刀门诸位朋友,咱们为江湖除却一祸害,顾不得甚么以多打少的道义啦,咱们一起上!”
“死!”
他话音才落,卫央一声厉叱,又一个不知名的家伙,被他一剑正中额头,眼见倒下了。
方千驹哪里敢“大家一起上”?
他连连倒退,既不敢面对那凶狠毒辣的剑招,又不敢面对卫央的凶狠,可怜一身衡山派武功,竟叫这小孩压着打,一时竟憋屈也顾不得憋屈,只好连连大叫:“一起上,一起上,嵩山派的丁二侠,费四爷叫咱们一起上!”
正在这时,马蹄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