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可能,自有三个结果。
卫央暂且无法十成认定那两人是谁的人自然无法推导出可能的后果出现。
“先等着看吧,我正在成长,有的是十年八年的时间和他们计较。”卫央将那腰牌洗净,拿回去藏在自己的炕洞里,而后准备去报官,心中道,“这腰牌,我留着很无用,且会有麻烦。但要还给谁,却有个说法。送给马百户,或许会产生两个结果,一,园户与那老板是他的人,他不动声色用假话蒙我,这很简单的。若不然,那两人与他毫无关系,他借此机会来迷惑我。但无论如何,若依我,找个无关紧要或者招惹不得之人说与我,我便无可奈何了。”
那么还能交给谁?
卫央立即想起算计当中的忠顺王府。
未必一定是忠顺王,但一定要位高权重那些。
一个锦衣卫不知什么人的腰牌,总还是能翻出些浪花的。
“拿到腰牌的人权力越大,越翻出更大的浪花儿。”卫央心中盘算道,“但若这个人是忠顺王……可能性很小,他用不着用这种法子来窥测我们。那么这块腰牌落到此人的手里,他若有一些雄心,或者手下不愿让他不利用此事搞事儿,那么场面一定就更热闹,我站在小院里,未必就比他们看得更少了。”
综合起来便是,此物交给忠顺王或者他的心腹最好。
“这倒帮我了,短短几日这里发生了数个大案要案,王府再不来过问,那可说不过去了。”卫央心中一喜,当即提刀往门外走去。
只未料,他刚一打开门,马夫与他浑家正站在门外。
看两人模样,似乎极其为难。
怎么?
马夫见他开门,挠挠头只好道:“昨夜我们听到有人大叫了,不知是什么人?”
卫央没想到他二人会大早上前来探问,虽知二人更担心的是那收入但也可见一些情分了。
引着二人到里头一看,马夫大吃一惊。
卫央见他只是吃惊,却并不害怕,心下乃奇之。
马夫道:“小郎莫低看我了,我也在战场上杀过鞑子的头,正如此,才能在王府中当马夫去。”
原来竟如此。
卫央拱手道:“此贼深夜潜入我家,被我一刀杀了。我便就去报官,还望二位帮我看着点,另外,那灶房里的物件,可都别搬动,他们在上头洒了毒药。”
马夫大惊道:“还有个?”
“嗯。”卫央摆手道,“被我砍下了一块皮肉,跑远了。”
那两人这才放心,马夫要急忙去上工,他浑家心中惋惜今日的买卖做不成,抱着一根棍子,竟在门口台阶上坐下,眼看着一副护食的老黄牛模样。
卫央想了想,请她在屋檐下搭上凳子坐下。
那两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谅人,面子上有光,马夫咬牙道:“此事只让那些官吏们知晓了,怕是没多大的用处。我在马厩中,也认得几个王爷的随从们,不若咱们去找它,不定能求得王府的帮助呢。”
这也行。
但此时还划不来。
卫央定计道:“大叔的心意好是好,但只怕叫你为难了。这样,不如大叔在不被责罚的前提下,晚一些上工,若同伴问起了,便实言相告,那些大人物,倘若只听到些热闹,不定会过问呢,怎么样?”他又解释道,“忠顺王公务太过繁忙,咱们若请求,那让他为难。若不求,大叔自己却很为难。不如让人家自行判断,我家这院里,短短几日光景竟既有大批来历不明的人试图藏匿,又有这两个贼人试图害人,看在王爷心中,此二事到底值不值当过问罢。”
马夫遂笑道:“那是定然会知道的,”转眼忙住口,催促道,“小郎只管去,只管去。”
卫央心下又明了,这马夫只怕不只是马夫那么简单了。
希望忠顺王能重视一些罢。
否则,那锦衣卫腰牌只怕藏不住的。
“不过,就算锦衣卫上门来搜查,拿走了腰牌,那也是我的胜利。”卫央一边走一边使用《全真大道歌》催动真气运转。
他明白,当正常手段不能让他拿出腰牌对方必然会用武力来解决。
武功,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么算,那生意应该尽快请人帮忙经营,每日忙于这些小生意,哪里来的工夫苦练‘紫霞神功’?!”卫央不由想起细盐以及土豆的事情来,这两样做好了那才是大生意呢。
哈密卫,以卫央的眼光看来自是军管地区,忠顺王统署一切,但民事一般都交由卫所,只有干系重大的事情,才上报到王府决定。
命案自然是大事,卫央先去找了刘坊主,刘坊主一听又出命案了,吓得看卫央的目光越发地忌惮,顾不得架子,跟着又去找总坊主,最后才来找卫所,卫所值守还未办公,经军卒上报,半晌才见一个穿着绿袍的文官,出来过问了大概,一听卫央既是苦主又是凶手,忙又派人调遣一队卫兵,叫来两个干办的书吏,一路忙忙的向小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