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别忘了她年纪还小,根本没有学会做母亲。”爱丽丝小声反驳。
“好吧,好吧……如果你乐意的话,大可以时常去陪她。”埃德加才懒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辩,随口就应付了过去。“对了,陛下要在艾格妮丝那儿住多久啊?”
“大概一两天吧,他日常那么多事要处理,总不能一直在艾格妮丝身边。”爱丽丝回答。
“一两天?那也太短了……”埃德加有些失望,于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难道在枫丹白露能处理国事,在旁边的庄园就不能了吗?我看陛下是怕皇后陛下不高兴吧?哎,真是的,皇后陛下和我们法国人不一样,还挺没肚量的。”
爱丽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对爱丽丝来说,皇后陛下是提拔自己的恩人,而且即使出了艾格妮丝这件事,也没有迁怒于自己,对此爱丽丝一直都心怀感激。
所以哪怕在私下里,她也不愿意说特蕾莎皇后的坏话。
另外,埃德加所说的“肚量”,更是暗暗激怒了她。
我在婚后容忍了你时不时去俱乐部私会情人,容忍了你生下私生子,容忍了你一直以来的轻视和背叛……我算不算有肚量?那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燃烧,她好不容易才压制了下来。
“我们可不应该对皇后陛下不敬,别忘了她是我们的恩主。”接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答,“如果你想要在那里多呆一阵找找灵感,那我可以跟陛下和艾格妮丝说一声,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
埃德加闻言立即大喜,甚至没有注意到妻子此时表情的异常。
“是吗?那太好了……真谢谢你爱丽丝,这样的话,我想我更加能够专注于创作了,哈哈哈哈,太谢谢你了!”
他原本还发愁跟着陛下过去,宫廷当中大批人马挤在那里,自己没办法“自由行动”,这下爱丽丝倒是轻易地解决了这个难题——等陛下的随驾人马都回宫了,艾格妮丝平常也要在陛下身边随侍,那就等于说庄园几乎空荡无人,自己就等于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让他如何不感到庆幸?
眉飞色舞的埃德加,完全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只觉得自己和王妃重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心里只剩下了期待和兴奋,再也无暇去注意其他东西了。
看到丈夫如此表现,爱丽丝也只能在心中叹息,毕竟她又何尝愿意走到如今这一步呢?
若非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她又怎么愿意施展这么多恶毒的奸谋去对付自己曾经深爱过的枕边人呢?
就这样,夫妻两个人结束了各怀心事的对话。
埃德加喜滋滋地打包了好了接下来几天的行装,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临时画室当中,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而在丈夫走后,爱丽丝也在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除了接下来几天的行李之外,她还有更加致命的东西。
她从自己的档案室里拿出了一个匣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了它。
而在这个匣子里,装着几封不起眼的信件。
这些貌不惊人的纸片,就是她的杀手锏,更是这场阴谋当中最致命的凶器。
之前,在考虑报复丈夫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既然要做就做到底。
区区一桩桃色新闻根本不会让埃德加受到什么致命打击,但如果牵涉到“逆党”,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她跟随在两位陛下身边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年轻的陛下。
她知道,在大多数“小事”上面,陛下是一个非常随和甚至亲切的人,从来不会对下面的人乱发脾气,更没有那种死命折腾部下的骄纵跋扈;可是一旦触及到他视若生命的“权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于那些敢于动摇他权力的人们,他是绝不会给予任何宽纵的。
而现在陛下心里最忌惮最厌恶的,自然就是那些有资格动摇他大位的人——准确说来,就是已经复辟过一次的波旁王家。
既然已经复辟过一次,那就有可能第二次,如今波旁小朝廷流亡在国外,想必他们根本不会甘心于就此败落,一定会想方设法谋求东山再起。
正因为如此,所以陛下对波旁王家和他们身边的亲信们,必然也是百般忌惮,万分嫌弃,谁沾上他们,就必然会成为陛下的眼中钉,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哪怕是特雷维尔侯爵的儿子,一旦被打上“逆党胁从”的标签,一样也会身败名裂,哪怕没有生命之忧,但这辈子的前途和名望自然也就全部完蛋了。
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彻底报复丈夫一直以来的轻蔑和羞辱,她心中淤积的愤恨才能得以发泄。
正因为如此,她借助父亲的关系,冒用王党同情者的名义,同流亡在外的卡迪央亲王联系上了,然后半真半假地转述了卡迪央王妃的近况。
虽然夫妻两个早已经貌合神离,但毕竟有几分情分在,所以亲王在得知了这些添油加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