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理会,法官自然会给他应有的判决。”
“不,埃德蒙,既然现在没有人剥夺他的元帅头衔,那么他自然可以把自己当成元帅,他有资格保持他最后的尊严。”出乎埃德蒙预料的是,艾格隆却答应了这个非分的要求,“你安排一下吧,我要去见见马尔蒙元帅。”
埃德蒙愣了一下,他有点搞不清楚艾格隆为什么要把精力浪费在这条已经毫无价值的落水狗身上。
不过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么他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于是他垂首听令,然后领命而去。
而在他离开之后,艾格隆心里也同样是百味杂陈。
现在,法庭开庭在即,而且结果已经注定——马尔蒙元帅注定会被判有罪,承担他应该承担的恶名。
他并不会同情马尔蒙的下场,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应得的。
但是在这之前,他想要私下里见一见这位和他渊源颇深的“长辈”,就当是为历史的伤痕做出一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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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戒备森严的西岱岛监狱当中,马尔蒙元帅看着自己牢房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平静地吃完了简陋的早餐,然后等待着一天中宝贵的放风时间的到来。
虽然一开始他很不适应失去自由的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地习惯了牢房的生活节奏。
在这个不见天日、消息隔绝的地方,曾经手中握有的大权已经烟消云散,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随从们也都作鸟兽散,他虽然空有元帅的头衔,但已经虎落平阳,成为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落水狗。
原本他还有些放不下架子,但是在那天提审时被那位基督山伯爵狠揍了一顿之后,他终于面对了现实,选择了在命运面前低头,以一种听天由命的姿态,来迎接自己生命的暮年。
正当他吃完了早餐,准备和往常一样,在狱卒的引领下去狭小的庭院放风时,却发现这一次来了好几个狱卒,而且他们神色严肃,示意自己跟他们走出牢房。
又要提审我了吗?马尔蒙元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他也无所谓,如今听天由命的他都已经看开了,别人想怎么摆布他他都无所谓。
他顺从地跟着狱卒来到了之前来过几次的审问室,果不其然,之前提审他的那位基督山伯爵赫然就等在这里。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位“渺小”的伯爵大人了,他的视线落到了伯爵身后的那个人少年人身上。
马尔蒙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原本已经颓软的身体,也瞬间变得挺直了起来。
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面对着少年人冷峻中略带讥诮的眼神,猝然涌上的激情又骤然消褪了。
是啊,还能说什么呢?眼下自己只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是生是死都不过在对方的一念之间,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只能成为对方讥讽的素材罢了。
于是,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然后微微向少年人躬身。“陛下,很抱歉我没有提前得知您的到来,所以无法做出得体的准备,希望您不要介意。”
艾格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方面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一方面是在示意无关人等赶紧出去。
于是,很快在转瞬间,这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马尔蒙元帅,我听说您几次表示要求见我?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接着,艾格隆平静地问。
在艾格隆的称呼当中,马尔蒙元帅察觉到了自己的头衔依旧被保留着,他也据此推断出,这个少年人并不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略微放宽了心,随即又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回应了少年人的问题。
“陛下,我恭喜您得偿所愿。”
“很多人都为此恭喜了我,如果您只是为了说这个就让我特意跑上一趟的话,那恐怕并不能让我高兴。”艾格隆冷淡地回答。
面对着艾格隆的冷漠和讥讽,马尔蒙元帅并不感到意外,而且现在的他也不会再感到生气,他只是苦笑了起来。
“陛下,那么,您跑过来见我,恐怕也不会只是看看我这个老家伙落幕的丑态吧?我相信您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会这么无聊,要折磨我的话,您有很多更好的办法。”
“看来这么久的牢狱生活对您来说并非没有帮助,至少让您学会了应有的谦卑和坦荡。”艾格隆冷笑了起来,又尖刻地嘲讽了对方一句,“我知道,马尔蒙元帅,即使您在您的认罪书里用了最诚挚的认罪态度,您的心里也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有罪,因为您这样的人,会把一切都看做理所当然——”
“那么陛下,如果有一天,您被您的政敌逮住了,您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吗?您会发自内心地忏悔吗?”马尔蒙元帅并没有否认艾格隆的话,反而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