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策划的活动,在艾格妮丝和艾格隆全情投入的发挥之下,效果超乎了艾格隆原本的预计,就在贞德殉难的地方,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假借着死去的圣女的名义,将“信仰”、“爱国”等等概念,嫁接到了帝国之上,也把波拿巴家族变成了爱国精神的继承者。
这一种意识形态的操纵,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却也非常重要,因为在一个已经告别了稳定的封建制、转而变得反复无常的国家里,要解决政权合法性的问题,就必须拥有一套能够自圆其说的国家建构逻辑。
在发表完了演说之后,盛大的庆典还没有结束,艾格隆和艾格妮丝一起来到了教堂当中,和其他一起应邀进入教堂的信众们一起,领受了本堂神父的弥撒仪式。
直到入夜,这一场漫长但又激动人心的庆典才终于宣告结束。
在卫兵们的簇拥下,艾格隆和艾格妮丝一起骑马返回了自己的住处,而一大群民众仍旧沉浸在今天这种庄严的气氛当中,久久没有散去,他们围在艾格隆的身边,高喊各种维护天主信仰、以及支持帝国的口号,欢呼声也不绝于耳。
直到两个人回到了下榻的寓所,才终于有机会休整一下疲惫的身心。
“啊……”艾格妮丝直接躺在了躺椅上,然后眯起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终于可以躺下了……”
相比于艾格隆,她在游行中的大部分时间还要穿着盔甲扛着旗帜,自然更加疲惫一些,只是因为意志坚韧,才没有在中途失态。
艾格隆当然体恤艾格妮丝为自己所付出的辛劳,所以他主动拿起杯子,给艾格妮丝倒了一杯冰镇的果汁,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同样半躺在了她的身边,“辛苦了,艾格妮丝……这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今天你看到了吗?即使对我这么冷漠的诺曼底人,最后都在为我们鼓掌欢呼,至少在一段时间里,他们也会支持我的,而这有你不可抹杀的功劳。”
“好啦,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别搞这种长篇大论啦……政治的问题你就留给你的那些顾问们吧,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艾格妮丝亲昵地拍了拍艾格隆的脸颊,然后拿起了杯子喝下了一口饮料,“我可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么,我就把话说得简单一点吧。”艾格隆笑着耸了耸肩,“我爱你,你今天实在太美了。”
接着,他也喝下了一大口饮料,不过他并没有喝下去,而是凑到了艾格妮丝的面前,两个人双唇相贴,然后在互相急切吮吸,“分享”了此刻难得的闲暇和宁静。
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早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亲热,也总是会有情人之间的互动,不过对今晚的艾格隆来说,他好像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结束了亲吻之后,他又问艾格妮丝,“今天在广场上,你有一段时间好像在恍忽失神……是因为站在了她殉难的地方于是有所触动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这样。”艾格妮丝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她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我感觉我仿佛看到了那位少女……她被捆缚在十字架上,正俯视着我。我跟她忏悔了,并且请求她宽恕我们的罪孽,并且在今后保佑我们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安宁和繁荣,从最后的场面来看,也许她确实答应了吧?”
艾格隆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在群体气氛烘托之下产生的幻觉,但是他并不打算煞风景,于是他笑了笑,“也许她不光是已经宽恕了你,甚至还对你降下了祝福呢?你不知道,当时你矗立在广场的中央,从天而降的金色光芒从云层当中倾泻到你的身上,那不就是主在赐福于你吗?要不我们验证一下吧?”
艾格妮丝的脸色顿时变得潮红,这段时间以来,她对这个少年人已经越发没有抵抗力了——也许在潜意识当中,也希望用这种欢乐来彻底放纵和麻痹自己。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彻底沦陷之前,她突然恶狠狠地瞪了艾格隆一眼。
接着她抬起手来,虚握了一下艾格隆的脖子,然后小声发出了自己的威胁,“你要等会儿要是喊错了我的名字,我就掐死你!我可不是在给你扮演谁的替代品!”
她的话既像是威胁,又像是在撒娇,更带着不可言说的邀请……艾格隆想要辩解一下,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而用行动表现自己的爱意。
这一夜照例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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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纵情欢乐,就有人在暗然伤神,世事一直如此。
此时远在巴黎的阿尔布雷希特王子,就正在为自己眼下所面对的一切而苦恼着。
就在前两天,他收到了父母从奥地利送过来的信,在信中并没有多少温情,相反老父严厉地指责他跑到了巴黎之后只知道吃喝玩乐,居然不跟父母透露一点有关于姐姐的事情,并且父亲还威胁说如果今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