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加入的人而已,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资格得到他的友谊,况且他对我也一直印象不太好,所以我也不敢确定自己日后能够得到什么奖赏,能够保住现在的地位我就感谢上帝了……”
“您大可不必这么沮丧,陛下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不会感情用事。”埃德蒙安慰了对方,“况且我认为,以您的才能,正是帝国急需的人才,陛下没有理由弃之不顾。”
“谢谢您的宽慰,伯爵!您真是一个急公好义的人,我对您充满了敬佩。”眼见气氛已经被烘托了出来,维尔福终于决定摊牌了,“我……我自从一见到您之后,就心生仰慕,这段时间和您共事,我更是对您的行事和为人深感佩服,我认为您是帝国未来不可或缺的栋梁,陛下如果能够一直有您的辅左,那势必可以造福整个国家和民族!而我,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办事人员,也深为自己能够参与到陛下和您的伟大事业当中而庆幸,我由衷地希望,在以后能够更多地为陛下和您效劳,以弥补我之前投靠伪王所犯下的过失!”
埃德蒙此时心里百味杂陈。
一方面,他为仇敌在自己面前百般谄媚,而感到无比的快意;但另一方面,维尔福卖力的肉麻表演,却又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这又是个无耻小人,剥开他精心编织的保护套,他和唐格拉尔和费尔南又有什么区别?
对无力反抗的小水手穷凶极恶,大笔一挥就让他做了十几年黑牢;对手握大权的大人物却卑躬屈膝,拍马逢迎。
正是因为世上充满着这种卑污之徒,人间才会如此污秽横行。
“伯爵?”眼见埃德蒙似乎有些走神,维尔福略显尴尬,连忙又叫了他一声。
“抱歉,检察官阁下。”埃德蒙回过神来,然后向对方略表歉意。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事实上,我现在对一件事有些好奇。”
“什么事情?”维尔福连忙问。
“检察官阁下,这段时间,我多少也听闻了您过往的名声,您过去曾经多次坚守律法,不惜触怒权贵甚至王室,您因此得到了众人的称赞和敬仰。可我听到的一切,和现在这位唉声叹气、紧张不安的检察官,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说到这里之后,埃德蒙的视线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您能否告诉我,是什么,让您在陛下面前,如此轻易地失去立场,以至于甚至都不敢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是什么,让一位令人敬仰的检察官,甘愿对我毕恭毕敬?您能够告诉我有什么隐情吗?”
他的问题,刹那间让维尔福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僵硬地面对着埃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