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关心这些。
春风得意的艾格隆,变得尤其宽宏大量起来。
或者说,比昂卡对他已经没有了用处,他也没有兴趣再关押对方了。
“比昂卡女士,恭喜您,从今以后您就是自由人了,您想要去哪儿都行。”艾格隆以自己难得一见的谦和表情,看着对方,“您不再欠任何人的人情了,也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
“自由?”比昂卡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
确实她已经自由了,可是自由本身却不会给她带来人生目标。
她在家乡早已经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要说有的话,似乎也只剩下那一个了。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继续留在艾格妮丝身边一段时间。”她想了想,然后做出了回答,“也许我不能给她提供什么帮助,但或许也可以照顾一下她。”
“当然可以。”艾格隆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好说话,马上就答应了她,“您可以继续留在她身边,而且这一次您不再是囚犯了,您是我的客人,您在这里会得到相应的尊重和招待,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我们当初的不愉快的。”
“就算没有人提起,难道我自己能够忘记吗?”比昂卡苦笑了起来,“您放心吧,我会深居简出轻易不露面于人前的,免得给您的声名添麻烦,反正现在的日子我也习惯了,继续过下去也不会更难受了。”
“那就祝您今后生活愉快。”艾格隆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他招呼侍从带走了比昂卡,而他自己,则大踏步地走回到寝宫当中。
这时候,夏奈尔正在陪特蕾莎聊天解闷。
特蕾莎现在的怀孕迹象已经越发明显了,因而平日里也越发行动不便,比往常自然更加深居简出了,而夏奈尔自然责无旁贷,要帮助自家主母打发无聊的时光。
看到艾格隆之后,两个人都停下了对话,接着,艾格隆走到了妻子的面前,然后非常亲热地吻了一下特蕾莎的脸颊。
不同于艾格妮丝的羞涩,特蕾莎一如平常地享受着丈夫的温存,然后再问艾格隆。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你看上去很兴奋。”
“是的,特蕾莎,我赢啦!”艾格隆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欢呼,然后再度亲吻了一下特蕾莎。
在旁人面前,为了让别人不至于因为他年纪小而小看他,他要塑造那种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的形象,但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他当然不需要搞这种形象工程,畅快地发泄了自己此刻心中的喜悦。
特蕾莎打量着自己面前兴奋溢于言表的少年人,很快也被他感染得高兴了起来——对她来说,丈夫的喜悦就是自己的喜悦,甚至比自己的喜悦要更加珍重。
“看样子,比昂卡女士的谈判成功了?”她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是的,她成功了!奥尔良公爵真的选择了退缩。哼,如果是我的话,是绝不会这么做的。”艾格隆一边高兴,一边又不免流露出些许的鄙夷。“当年他弃父逃亡,如今又打算弃国逃亡,他一直是个胆小鬼,从来没变过!”
“殿下固然英姿勃发,但如果人人都是殿下这样,那世界可就永无宁日啦……”特蕾莎亲热地抚弄着丈夫的脸,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至少此刻我倒是很感谢他是个胆小鬼。”
“哈哈哈哈……”艾格隆大笑了起来,“我会将你的感谢告诉他的,当然他更在意的是他的那些家产,我会一分不少地让他带走,就让这个落魄的胆小鬼守着他的金山离开人间吧!这样对谁都好。”
兴奋的艾格隆此刻荷尔蒙值疯狂上升,不光是特蕾莎看得入迷,就连旁边的夏奈尔也同样是心驰神醉——她也和特蕾莎一样,为陛下的成功而感到无比欣慰和快乐。
“陛下,恭喜您!”她真心实意地向艾格隆道贺。
“夏奈尔,你的职责可不是恭喜而已。”艾格隆摇了摇头,“你去为我们夫妇准备行装和仪仗吧,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进入巴黎,向世人昭告谁才是天命在身了。”
“好的,陛下!”夏奈尔乐得开了花,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反倒是特蕾莎先是高兴,但马上又有些暗然了。
“殿下,我现在的样子……恐怕并不雅观吧。”她一边说,一边轻抚了一下高高隆起的肚腹,“我倒是不怕自己丢脸,但是我怕影响到对你的敬重,所以干脆你一个人出席仪式算了。”
“特蕾莎,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世上难道还有比怀孕的母亲更加圣洁和雅观的人吗?没错,你没办法去和迎接你的人们互动致意,也没办法走路,可是有谁会责备你呢?光是想到你在为这个国家孕育下一代,他们就该感到感激和欣慰了!
这个国家已经忍受老态龙钟的君主和王后十几年了,他们见多了死气沉沉,现在可以见识下生机勃勃的未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