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我一边,我们三个能打300个!”
说到这里,艾格隆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了起来。
他现在是一个赌客,正因为是赌客,所以他冷静地估量自己的筹码,分析此时场上的形势。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什么——是“不在场”的时间差。
古往今来,任何政治变动乃至政变,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谁抢先控制了宫廷或者京城,谁就控制了国家中枢,进而就拥有了国家机器巨大的潜在动员力——尤其在法国这种巴黎一城独大的体制当中,更是如此。
纵观原本的历史线,19世纪每次巴黎闹了革命,动不动就会改朝换代。
而艾格隆虽然有自己的支持者和代理人,但毕竟势单力孤,一旦发生变乱,巴黎几乎肯定会快速地落入到他的对手们手中,而那时候他就要面对国家机器在反对自己的现实。
这是巨大的不利情势,但是也并非绝望。
他可以、而且必须用双管齐下的方式来消解这种不利情势。
一方面,他拉拢威望极高的苏尔特元帅等人,让他们去为自己站台,只要官僚机器和军队在迷茫当中选择犹豫和“中立”,那么艾格隆就不用面对生命上的危机,他可以进入法国,并且获得重新赛跑的机会。
另一方面,他会反复强调自己打出来的“人民权利”牌,强调由国民来决定国家的未来,有效地把政敌分化成巴黎城内的一小撮分子,争取巴黎以及各地民众的支持——波拿巴家族愿意康慨地赠予普选,赠予财产,赠予一切美好的口号,反正现在都可以开空头支票。
双管齐下之后,只要他的政敌们动员不起国家机器来反对他,那么就等于他之前的一切劣势都就此被抹平,那时候他就可以在法兰西境内和对手们平等对垒了——而他相信,在同等条件下他有的是能耐解决掉自己的对手。
整个思路他早已经想好,也正在有条不紊地实施,他相信最终会变成现实。
艾格隆和埃德蒙又商议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结束了话题。
而这时候,埃德蒙终于找到了余裕。
“陛下,我还有件事想要报告给您。”他略微有些尴尬和紧张,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是关于我自己的私事。”
“请说。”艾格隆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