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路呢?
一想想原本煊赫辉煌的哈布斯堡家族,在原本的历史线上,最后竟然落到了没有一寸领土只能当个流亡的空头王室,他就不禁心有戚戚。
也许随着特蕾莎临近预产期,他渐渐地也有成为父亲、乃至成为别人的“祖先”的自觉了吧。
这些东西,他无法对任何人倾诉,只能埋藏在自己心中。
于是他就开始投入精力,开始着重建设这个新生的公国。
当然,哪怕是想要建设,也不能胡乱行事,必须分清轻重缓急,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他的资源有限,公国是个小国,无论人力物力都相当寒酸,他自己虽然还有点钱,但那点钱让一个人当富翁自然毫无问题,要想建设一个国家就完全是杯水车薪了。
再加上公国之前因为连年的战乱,现在可谓是百废俱兴,财政收入也相当微薄。
所以,从现实角度来说,他必须控制建设的规模,不能让公国现在仅剩的资源被消耗干净。
这就是一个悖论如果他不想搞任何建设,只是当一个征服者取代之前的统治者,让这里的人民原封不动地延续之前的生活,那么人民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一直以来的生活都很痛苦,艾格隆也不会让他们更加痛苦了,他们会默默地继续生活下去,忍受新的统治者但一旦艾格隆为了他们的未来,想要做点事,那就要发动他们搞建设,需要抽调劳动力,需要消耗大量储存物质,需要花大笔的钱那么他就一定会在最初这个时期内,让公国的人民生活质量下降,会让公国本就不足的物质力量更加雪上加霜。
权衡之下,艾格隆只能做出了最符合逻辑的选择先集中能够动用的绝大多数人力和物力,建设约阿尼纳城,以及周围的区域,把它建设成公国的绝对中心城外的引水渠工程,就是他整个计划的最重要一环。
一来,建设首都可以提高他这个公国统治阶层的凝聚力二来,首都的资源绝对碾压周边之后,他就有了更强大的镇压能力,那时候就可以更大规模的征发劳役和税收、而不用担心激起叛乱和反抗了。
接下来,他打算扩建港口,发展对外的商业,扩大王国的税收基础。
再接下来,公国的财政实力更加充实之后,就可以按照规划去逐步发展其他地方了。
这是一个相当长期的规划,而当它进行之后,艾格隆估计已经不在约阿尼纳了,但即使如此,他仍旧希望这个规划能够顺利执行下去。
他是约阿尼纳公国的实质统治者,自然也对这个公国的未来负有一定的义务。
这些结论,都是艾格隆和法利亚神父以及其他几位高参,在多次开会讨论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他不打算都告诉给海黛。
海黛就当好她这个名义上的君主就行了反正她肯定也不在乎这些细节。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也许是察觉到了他在思索,海黛禁不住询问。
“我在考虑如何让我们的公国更加长治久安。”艾格隆随口回答,“现有的架构只能保证一时的太平,却无法激发它的活力,相反只是暂时依靠暴力把所有潜在的不满压制住了而已,如果我们不尽早排除障碍的话,那么迟早有一天,积压已久的愤怒会让这个国家永无宁日。”
海黛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艾格隆。
“您您是指什么呢?”
“海黛,你是否虔敬于主?”艾格隆突然问。
“那当然了!”
海黛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慌,然后连忙大声回答。“陛下,自从受洗之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感谢主赐予我的恩惠,绝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主的子民请您相信我的虔诚!”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因为艾格隆的问题,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了。
作为一个皈依者,她最害怕、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质疑她信仰的虔诚毕竟,她东正教徒的身份,是让她能够成为约阿尼纳公国女大公的基础条件,如果她不改宗的话,无论是希腊还是俄罗斯帝国都不可能认可她这个君主的存在吧。
而艾格隆的询问,更是让她感到害怕,她生怕被陛下怀疑忠诚,于是立刻就不假思索地表了忠诚。
艾格隆看出了她的惊慌,于是他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海黛的头发。
“海黛,不用紧张,我并不在乎你是否真的虔敬我虽然时常号称奉主之命,但是我对主的忠诚,绝对没有比你更多。”
这一番话,听得海黛心惊肉跳,这个小姑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生怕有什么雷霆来恐吓渎神的君王。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海黛畏畏缩缩的样子,艾格隆禁不住笑了起来。
他继续搓弄海黛的头发,以此来让这个小姑娘安心。
“我问你这个问题,是想要提醒你,你是一个改宗后的前穆教徒,而在我们这个国家,还生活着一大群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