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176400元,沈毅的意思是先发一半,留一半。
谁知剩下七人齐齐反驳。
每人百分之十,也就是一万七千多。
在人均工资一千八九的渭西可真是一笔巨款。
拿着这笔钱,他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但沈毅还是发下去了一部分,累死累活这么多天了,要是再不给点实质性的好处,就算口上不说啥,心里还是会想的。
众人笑呵呵接过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最近很苦,但一切都值得。
回到家,张训帆腰杆挺直,二话不说,就将七千元摞在桌上。
“哪来的?”
张父、张母瞬间一紧,一人扫帚,一人单子,直接将张训帆围困中央。
张训帆慌了。
不对啊!
不应该抱起使劲亲两口,然后说“儿子,你可真厉害,你可是我和你爸的骄傲。”
怎么变成了这样。
“说,哪来的?”张父冷声质问。
张母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强忍着心软说:“儿啊!我们可是本分人家啊!你没有钱了,给我和你爸说,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你赶快说吧!然后让你爸带着你去登门道歉。”
说着更是忍不住留起了眼泪。
“什么嘛!”
张训帆算是听明白了,他爸、他妈误会了。
说来也正常,他爸他妈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靠天吃饭,一年到头也就万八千,他倒好,直接拿出了一半。
不担忧是假的。
“爸妈,想啥呢?这钱是我赚的。”
“儿,你就不要骗我和你爸了,我和你爸一年到头也就赚这么多,你又在哪赚的,你就老实说吧!这钱是你捡的,还是……”
到最后张母又哭了起来。
要是捡的还好,但要是……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