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自傲、清高。
她的前半生可以说辉煌的令世人艳羡,从小喜欢星象,在天文方面的成就也独树一帜,青年时期便取得了领域内几乎一切人们可以想得到的奖项。
中年时期有喜得高徒,师生共同走过了最辉煌的三年,这三年,是梁辰成就最多的三年,也是梁辰如噩梦一般的三年。
三年后,在新得奖项的领奖台上,最得意的弟子突然举报老师学术造假、人品有问题。
不仅三年内的所有学术成果,都是盗取的自己弟子的想法,私德上又对自己的弟子起了不伦之心,还多次以毕业和打压相威胁。
说出类似于“不听我的,就让你这辈子在这行混不下去”之类的话。
生活就像一盆狗血,还有各种调料不计价地往里加。
自此之后,梁辰灵感枯竭,愈发让这一切看起来理所应当。
从人人敬仰的天才道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梁辰花得时间少得可怜,对她来讲,世界的颠覆,或许只是某日清晨,早间新闻的那么一段时间。
她前半身的积蓄和后半生的时间,最终全部交付给了司法审判。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再相信她。
六年七场官司,这是满打满算的。
越往后打越艰难,花费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
她的证据彷佛长了腿一般,在她不断与对方嗟磨的过程中,也越来越少,越来越站不住脚。
到易胜到来,她终于把陪了自己多年的那套天文设备全部抵押,原本想着再拼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可她最终是后悔了。
她舍不得她漫天的星光,舍不得她浩瀚的宇宙。
她没勇气将设备赎回来,也没勇气将钱花出去,拿着一笔巨款却活成了乞丐。
她把漫天的星光当作是信仰,也是让易胜明白人的灵魂,究竟怎样才能脱离尘世,亘古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