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徐幻进门，技医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您是生病了，还是……”

“我是来咨询的。”

“哦，我明白了，我这里有份价格清单，包含了不同价位的套餐和服务……”

徐幻坐在椅子上，掏出几张钞票。

“这是咨询费，我想咨询一些问题。”

技医露出了标准的职业性微笑，没有收下那几张钞票。

“我这里的顾客个人信息原则上是保密的，但是只要你给出合适的价钱……”

徐幻有些苦笑不得，这名医生，不仅治病救人卖义体，居然还卖顾客的个人信息。

“旧时代的医生可不叫‘技医’，您说是吧。”徐幻问了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缓和下气氛。

“那是，旧时代的医生顶天了也就拿把锯子锯锯骨头，哪像现在，现在不会修车都不好意思自称医生！”

技医看出徐幻不是来看病的，便拿走桌子上的钞票，然后又点起了那根之前掐灭的香烟，一边抽一边继续说。

“现在的医生，既是医生，又是帮客人修理义体的机械师，所以现在的医生啊，都叫技医。”

“你知道边缘计划吗？”

“什么？”

“边缘计划。”

徐幻又复述了一遍。

“当然知道。”

技医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么。

“虽然我不是学历史的，啧，这世道怎么可能有人会去学历史。可能只有那些有钱人才有心思研究这些吧。

但是在大学通识课上，还是讲过边缘计划，还有后来的幻日运动，虚拟世界大战和后来的公司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