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离开日军梅机关办公楼后,强忍着胸前剧烈的疼痛,走走停停躲避街上陆续经过的日伪巡逻队,摇摇晃晃身影迈着艰难步伐,支撑着身体来到凤春楼。
李修平看到郭阳时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手捂着胸口呼吸艰难。
李修平脸庞神情惊慌,脚下迈着快步迎上前去搀扶郭阳,一步一步走进后厢房内,将他扶坐在椅子上,连忙帮郭阳脱下上衣,胸前露出一片红肿脚印形态印记,焦急声质问道:“锋刃,你怎么弄的伤成这样?”
“老李啊!你先别婆婆妈妈问个没完没了,快点给我来一针止痛药,疼得我喘气都费劲。”
李修平着急忙慌移开书架,从墙角暗格内取出药箱子,直接给郭阳打了一针吗啡止疼,又拿出红伤药涂抹胸前红肿的地方,用纱布缠绕几圈包扎好后,这才长送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再次问道:“锋刃你老实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郭阳虚弱依靠在椅子上,额头布满了一层冷汗珠,本想隐瞒事情经过,可他身受这么重的伤,无法自圆其说,只能将事实说了出来,而李修平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近日惊动整个上海连续暗杀事件,让日伪敌人闻风丧胆黑夜锄奸刺客,却是眼前锋刃这小子,这样他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训斥道:“锋刃,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无组织无纪律,没有上峰命令,就敢擅自行动搞暗杀事件,你知道一旦暴露自己身份后果吗?上海军统地下情报交通站,将会失去一条重要线路情报来源,之后会导致前线战场上无数将士的牺牲。”
“老李呀,你把这么大罪扣在我的头上,我可承担不起啊!再说我又没暴露身份,还暗杀了日本鬼子高级将领,上峰不会怪罪下来的,没准还能嘉奖我们上海军统站。”
李修平没好气声回道:“你小子喜欢逞能当英雄,怎么不拿枪上前线战场打鬼子,跑到敌后当什么特工搞情报。”
“锋刃你也是一名老特工了,怎么还会犯这种冲动的错误,你一个人再有能耐,也只能干掉寥寥无几少数日伪敌人,如果你传递出来一份敌人军事重要情报,将会有成千上万鬼子倒在我们国军将士枪口下,这点帐你还算不明白吗?”
“锋刃,你应该知道情报站特工损失,将直接影响到抗战正面战场上的损失,像你这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是党国手中一张王牌,虽然你今晚暗杀了上海日军特高课课长武洪一田,但在党国眼中,你的价值远远超过他。”
“老李,我知道,我擅自行动犯了大错,你先能不能别给我上课了,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心里都清楚,你还是关心关心我的伤势,明天我不能成病秧子,去伪特别行动处办公吧!这样一定会引起狗特务们的怀疑,尤其那个难对付的姜海棠,她可是一直在找我的把柄。”
“你小子现在知道慌了,暗杀日本敌人当英雄那股劲头跑哪去了?”
“李大站长,你是越说越来劲,我可不听你在这唠唠叨叨的,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李修平冷笑了笑回道:“我刚说你几句,你小子还上来脾气了。你既然不想听我也不墨迹了,这次只是严厉警告你,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自己去重庆向戴老板交待吧!”
“咱们现在就说说你的伤势,你胸前被硬物撞击,造成了肋骨损伤,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红伤药,专治各种跌打损伤的良药,今晚你留在这里,我给你涂抹几次,明日应该会好上许多。”
“什么叫好上许多,到底是能不能好啊!”
“你以为这是神丹妙药啊,抹上就能好。你小子今晚算是幸运了,武洪老鬼子在用点力,你的肋骨就断裂刺破心脏主动脉,将会导致胸腔内大出血,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吧!刺杀老鬼子没成功,到让人家把自己给反杀了。”
“你吓唬我呀,说的一套一套的,就跟你懂医似的。”
“锋刃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战场上医疗兵出身。”
“呵呵,得了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个上海军统大站长,还是什么医疗兵出身。”
“你小子还不相信,等你再次负伤时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从你嘴里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老李,你就不能盼我好点吗。”
“呵呵,咱们这不是说话赶话说到这了,你可是我们上海军统站手中的王牌,我可把你当手心里的宝,捂得严严实实的。”
“得得,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老李啊!咱们现在说点正事,你派几个弟兄,把小日本梅机关看大门的那个鬼子军官,在今晚一定要把他干掉。”
“锋刃,你这是杀日本鬼子杀上瘾了?都受这么重的伤坐在这里,还不消停。”
“老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鬼子军官,清晰看到过我的面容,我担心今后他见到我时,会把我给认出来,所以必须除掉他以绝后患。”
“锋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