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冰板着苦瓜脸坐上了车喊道:“孟荀跟我去果戈里大街看看,枪声停了那边应该差不多收尾了。”
“是科长…”孟荀连忙回了一声后,瞧着站在身前一排蔫头耷脑属下,没好气声说道:“一个个打起精神来,别娘的跟个霜打茄子似的,都给老子记住了,翻不过去这道墙就别想回去,听清楚了吗?”
“是队长…”一个个特务腰板站奔直立正,齐刷刷大嗓门回了一声后,纷纷转过身排队往墙头上爬。
“孟荀你小子磨叽啥了,还不快点上车。”
“科长,来了。”
翻墙头十几个特务,瞧着街上远去行驶的轿车,一个个这才松出一口气,互相小声唠叨说道:“立功的时候轮不到咱们弟兄头上,一出了点事就都冲咱们发火。”
“是啊,咱们弟兄拼死拼活替他们卖命,连句暖心窝的话都没有,大冷的天让咱们饿肚子在这里翻墙,真他娘的黑心肝。”
“你们这帮小子都别瞎吵吵了,不都是为了一家老小能吃上一口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抱怨的,赶紧翻过这道墙好回去。”一个个是唉声叹气不再议论,开始排着队费劲巴力翻墙跳下去。
王蕊与朱子浩分开后,并没有直接返回警察局办公楼,而是回到自己家中,在今夜这种时期如果凌晨三点多出现在特务科,会引起敌特务怀疑提前暴露自己身份,再说此时去了也不会得到任何情报,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一切如常按时上班,再去打探锋刃的消息。
王蕊穿着粉色睡衣高挑身影,站在窗户玻璃前,右手端着酒杯来回轻摇晃杯中红酒,左手抱着右臂,目光发直看向屋外夜色,耳边听着音乐陷入沉思中。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郭阳舒舒服服洗完澡后,换上了一件衣衫长炮,伸个懒腰屁股刚坐在椅子上,黄毅疼得咧嘴呲牙一瘸一拐走来说道:“锋刃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是让敌特务发现了什么,会暴露你的身份,此时军统那边也应该在四处找你,快点起来回去别再呆在这里了。”
郭阳双眼眯成一条缝,懒洋洋回道:“老黄天还没亮你让我去哪?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俺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像变一个人似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雷厉风行做事小心谨慎,现在怎么变成懒散拉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从你身上一点看不出来,以前那个优秀情报人员锋刃的样子。”
许言明手拿着一块白布,擦着手术刀上血迹,冷笑了笑插嘴道:“锋刃同志和他那个IQ朋友一样,脑袋都被雷劈坏掉了。”
“IQ是谁?”
“老黄我哪知道是谁?你应该问这小子。”
“锋刃,代号IQ是谁?是军统还是中统方面的人,组织上不是早就有规定,你和其他任何特工情报人员有接触,都要先报告组织上,这是在保护你身份安全。”
郭阳耳边听着黄毅大嗓门声,不耐烦站起身回道:“IQ的意思是脑袋智商,不是什么人名代号,老黄你怎么和半仙混在一起,他脑袋不好使神神叨叨说的话,你也能相信,想睡个消停觉都不让,我还是走吧,找个安静点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周大牛你送锋刃安全回去。”
“是…”周大牛回了一声后,转过身紧跟着郭阳走了出去。
许言明站在原地几十秒后,才反应过来神,急头把脸没好气喊道:“你小子敢骂我没脑子,你有脑子被雷劈坏了…”
黄毅站在身旁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老许,跟自己同志叫什么劲,再说锋刃同志的话,也没有完全说错,你确实是神神叨叨的。”
“老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你们脑袋都坏掉了。”
“老许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这阴阳怪气发火了。”
许言明手拎起肩挎包,怒气冲冲走出屋里。
果戈里大街月儿湾酒坊内,被手榴弹炸得烟熏火燎,日本兵与满伪特务抬着一具具血肉模糊尸体,排队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冰背手站在街上观察情况,这时木野冈本手拎着军刀走来,吴冰满面笑容连忙迎上去,一口不流利日语说道:“木野阁下,这次多亏了你们宪兵队,配合我们警察局特务科,一网打尽军统锄奸队。”
“吴科长,保护满洲政府安全,是我们皇军的责任,你不必这么客气。”
“木野阁下你说的是,我们要共同保护新政府安全。”
“嗯,可惜这次行动还是让两个人给跑掉,本来可以一网打尽他们,却在追击过程中出现一名狙击枪,他的枪法一流的准,一定是经过特殊训练军统特工,我的部下八名勇士,都倒在他枪口下,让我很是心痛,我一定要抓到他。”
吴冰听到木野冈本这番话后,让他想起在经纬街击杀冷子兴,房顶上那名逃脱狙击手,心思缜密的他已经觉察到,这两名狙击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此人行动有速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