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帮笨蛋,白养活他们了。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还请二位多多美言,贺礼明天奉上。”小地主躬身道。
“好,就不送了。”徐晓蕾冷冷道。
见小地主离开,耿直向徐晓蕾问道“晓蕾,小地主这种人的贺礼,你怎么也要了?”
“现在兴茂福和宝和堂都是将将维持,咱们不能从家里拿钱了。他的钱也不是好来的,凭什么不要?”
“小地主也就说说吧,他还真舍得备份厚礼?”耿直笑道。
“明天是腊月二十九,情报处拨给他们外勤组的薪水,要从银行支付,我不签字,拨付给外勤组的薪水,他就提不走。
小地主他要敢敷衍我,我就压到年后再付,看看谁着急。”
“晓蕾,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霸道了?”
“我不再霸道点,不得让人欺负死了。是不是啊,耿大参谋?”徐晓蕾拉着脸跟耿直,说道。
耿直心里清楚,徐晓蕾是因为赵玫的事心里不痛快,故意这个说的。
见千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耿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低头不语。
营川,东记宁家。
小地主、王沛林和吴大虎三人灰头土脸地走出了海军情报处大门,吴大虎问道“组长,咱们现在回龙虎帮吗?”
“我倒是想回去躺躺热炕头,找个二门町的妞睡一宿。
你们不知道,我答应徐晓蕾了,要送她和耿直贺礼吗?
兜里现在一个子都没有,拿什么去给他们置备贺礼啊?”小弟主一脸怨气,说道。
“组长,耿家和徐家家大业大,耿直和徐晓蕾在营川城也是一跺脚就三颤的人物,他们不会在意你贺礼的厚薄的。”吴大虎说道。
“你懂个屁,咱们外勤组年前的薪水,还在兴亚银行呢。
提这笔钱,需要徐晓蕾签字,她要是心情不好了,压倒年后,咱们这帮兄弟不得跟我玩命?
奶奶的,以前晓蕾妹子可是娇滴滴的,不是这样的。
现在怎么这么凶了,搞不懂,搞不懂啊。”小地主剔了剔牙,说道。
“那咱们就到街里逛荡一圈,到小商小贩那打打秋风,挨家挨户凑一凑也够了。”王沛林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海军、关东军和警署都下命令了,要建黄道乐土,年前不准扰民。
说的好听,其实就他们已经搜刮一遍了,不想让咱们再来第二遍,怕把老百姓逼急了,拼命。”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办啊?”王沛林问道。
“怎么办?想办法呗。
对了,之前平川上尉不是说过,让咱们去东记宁家打打秋风?
反正他的话也没收回来,咱们就去宁家。”小地主突然有了主意说道。
“组长,宁家这几年虽然败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逼急了咱们也没好果子吃啊?”吴大虎说道。
“那你现在给我拿出一百银元出来,我就回去躺热炕头去。”
小地主对吴大虎早就不满,听到他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
“那我听你的。”吴大虎见小地主鼻子不是鼻子,只好说道。
东记管家宁贵见小地主几人来势汹汹,便迎了上去,说道“呦呦,这不是沈组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什么风?西北风呗。
我都快喝西北风了,就过来转转了。”这一回,小地主也不再遮遮掩掩,单刀直入道。
“这样啊,沈组长来的巧了,乡下正好送来些高粱米,还剩两大袋在厨房,就当送给沈组长春节的年货了。”
“你是打发要饭花子呢?几袋高粱米,就想把我们打发了?”站在一旁的王沛林,说道。
“这位爷,那你的意思呢?”宁贵并不认识王沛林,便说道。
“大过年了,东记这么大的买卖,一百银元还是能拿的出来吧?对了,我们可不是来扰民的。
这次,我们是借,不是抢,给你们打欠条的。”一旁吴大虎说道。
来之前,小地主就跟王沛林和吴大虎商量好了,王沛林唱白脸,吴大虎唱红脸,看看能不能从东记弄出百八十个银元来。
“我要是不借呢?”宁贵正想回答,却听到内堂传来了宁晓峰的声音。
小地主几人一到,宁贵便差下人去祠堂通知宁晓峰,自己则在外庭先应付着。
听到宁晓峰的话,宁贵悬着的心落下来。
有宁晓峰在,他就不用替他拿主意了。
小地主见宁晓峰走到近前,面沉似水,目露凶光,脸色十分吓人。连忙说道“原来是宁老板,怪不得这么大脾气。”
“再没点脾气,我东记宁家,可就要被人骑在脖颈拉屎了。”宁晓峰厉声道。
“宁老板,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