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规矩起来,徐晓蕾推了推耿直,说道“这一折腾,都没心情了,咱们早点睡吧。”
“不行,今天是咱们洞房花烛,怎么能没心情呢。
再说,咱们都好几天没亲热,我,我想了。”说着,耿直将徐晓蕾压到了身下,随手关上的壁灯。
“讨厌,讨厌死了,你轻点,轻点”
不多时,屋子里便传出了一阵又一阵诱人的声浪。
外面寒风凌冽,屋内春光旖旎,在这个隆冬的夜晚,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营川,大平安里,青花巷。
李大牛趁着夜色,回到了藏匿的平房。
狡兔三窟,这是谢成坤在营川城最后一个藏身处,崔刚也是他的最后一个身份。
之前,在利成兴瓷器店他叫谢成坤,在二门町食杂店他叫刘二水,在大平安里青花巷饿民宅,他叫崔刚。
崔刚对外身份,是车行的黄包车夫,李大牛则是他的替班。
见李大牛回来,刘二水问道“大牛,怎么样?有没有能动手的?”
“今天从白天到晚上,我一直盯着徐家,看看有没有能下手的。
没想到,耿直和徐晓蕾能量这么大,他们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进出都有日本人保护。
硬干倒也能干,不过那样的话,即便抓上个肉票,也会被日本人发现,没法逃掉。
看来,这条道有些行不通了。”李大牛说道。
“妈的,那中村樱子呢?有没有办法把她抓了?”
“那个中村樱子进出都有六七个警卫,硬干都不行。
我看,想回去跟路大当家交差,单靠咱们,肯定不行。”李大牛摇了摇头说道。
“这不行,那不行,你没看路大当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要是不带点东西回去,咱们以后在赤山寨根本没有立锥之地。
现在日本查的这么近,我这个地方也不安全,最多天,咱们就得离开这里。”刘二水道。
“二水哥,现在风声这么紧,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急于一时。
我觉得,还得跟老鬼碰碰,看看西流锄奸团有没有什么办法。
再说,要是咱们这次能跟锄奸团谈妥,帮赤山寨找个落脚的地方,回去跟路大当家的说,也能说得过去。”
“我不是不信老鬼,只是这个西流锄奸团太神秘了,是哪路人马,咱们一无所知,跟他们干,我心里总是没底。”
“二水哥,我觉得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老鬼要不是好人,他都能找到山洞了,把咱们加上赤山寨这些人一锅端了,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至于那个西流锄奸团的背景,我们没必要知道。
只要他们是真心打鬼子的,就跟他们干。”李大牛说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咱们之前在复兴社,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实身份,包括现在,咱们营川城的上线,咱们也不清楚。”
“是啊,有时候我也想盯着死信箱,看看来的人是谁。
后来一想,万一哪天被狗日的抓到了,严刑拷打问我上线是谁。如果我不知道,狗日的就是给我打死,我也招不了。
可真要是知道了是谁,我可就不保准了。”
“大牛,我最稀罕你这个实在劲。
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你说的对,明天一早,就让狗剩子去西大庙,联系老鬼。”
“好,二水哥,就这么定了。”李大牛应声道。
一大清早,耿直和徐晓蕾便起床,到内院向徐掌柜请安。
陪着徐掌柜夫妇吃过早饭,徐晓蕾以熨烫几件衣服为由和耿直离开了兴茂福商行,来到平安干洗店。
与以往一样,无论耿直和徐晓蕾走到哪里,身后总是跟着两个警卫,时刻保护二人的安全。
刚开始的时候,耿直十分不习惯,毕竟身后有人跟着,换谁都不舒服。
不过时间长了,倒是习以为常,正像徐晓蕾说的那样,有人跟着,才能时刻有人证在,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进到干洗店,张一手正在前台,见耿直和徐晓蕾身后还跟着警卫,便问道“先生、太太,有什么能为你们效劳的?”
“没什么,前两天我在这洗了两件大衣,过来取一下。”徐晓蕾说道。
“好的太太,我现在就给取。”
“还有,我这有件夹袄收腰有点松,你们这能不能改一改?”徐晓蕾从包了取出一件夹袄,说道。
“能改,能改,我这的裁缝手艺好着呢。太太,这边有个试衣间,我让师傅给你量量?”
“行吧。耿直,你跟警卫在这边等我吧,我试完衣服就出来。”徐晓蕾将手包递给耿直,说道。
“好,你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喊我一声。”耿直应声道。
进到试衣间,徐晓蕾关上了试衣间的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