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去电讯室,跟刘二水把赎姐姐的事敲定。”
“你去吧。”中村樱子直了直腰说道。
回通讯大楼的路上,耿直心里一直琢磨着刚才中村樱子说的话。
别看中村樱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在耿直怀里乖巧的像只绵羊,不过,一旦遇到事了,就换成另外一种样子。
当机立断,不拖泥带水,甚至有些心狠手辣。
姐夫被她转到了旅顺海军监狱,按理说这种事樱子不会瞒着自己,这次却没向自己透漏半句口风,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再有,听中村樱子的口气,姐姐一旦被赎出,绝不会轻饶赤山寨的。
虽然赤山寨绑架姐姐确实是土匪行径,该受惩戒。
不过,路吉庆包括刘二水他们都是真心抗日的,多一份抗日力量,就是多一份抗战胜利的希望,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被日本人剿灭了。
看来,要设法给他们预警了。
可话说回来,要是提前预警的话,刘二水恼羞成怒不放姐姐,就更不好办,这件事看起来有些不好拿捏了。
想着想着,耿直已经走到通讯大楼楼下。
刚到办公室门前,就见长泽顾问的妻子郎秀梅从一旁走了过来,说道“耿参谋,上午到你办公室找你,卫兵说你出去办事。赶巧你回来了,我有事跟你汇报。”
对于郎秀梅,耿直平常接触很少。
主要原因是矿业公司还是前期筹备状态,事不多,情报处那边又是一个接一个的事,耿直很少在矿业公司办公。
再则,郎秀梅在矿业公司主要是做赵博渊、长泽嘉树和徐成三位顾问的助手,与自己也不是直接隶属关系,有事也不用直接跟自己汇报。
今天郎秀梅突然来找自己,令耿直有些意外,便问道“长泽夫人,什么事,进办公室说吧。”
说着,耿直将郎秀梅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郎秀梅站在耿直办公桌前,说道“耿参谋,刚刚接到满洲国中央银行的调令,调我去兴亚银行制钞车间,协助日方技术人员完成筹备工作。
等制钞车间步入正轨了,再回矿业公司工作。
明天起,我就不到这边来了。”
“长泽夫人,既然有中央银行的调令,那你就按调令安排去做。
不过,我有些奇怪,中央银行怎么会调你过去协助制币车间工作呢?”耿直问道。
“哦,是这样。
在没跟先生成亲之前,我就在哈尔滨的日资银行工作。满洲国成立之后,当年哈尔滨日资银行的山口行长被任命为中央银行总行的副行长,和我一直有联系。
这一次,山口行长知道我正在营川,便于长泽先生联系。
现在矿业公司还没有正式运转,长泽先生见我也没有什么事,就答应中央银行,让我过去帮忙了。”郎秀梅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明天就不用过来了。”
“那好,耿参谋,我先过去了。”郎秀梅起身跟耿直告辞。
郎秀梅,郎秀梅这个时候去制钞车间,仅仅是巧合吗?
望着郎秀梅离开的背影,耿直心里,不由地打上了疑问号。
不过,郎秀梅是中央银行直接下的调令,按理说是经过严格审查过的,身份上不会有问题。
也许,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耿直简单吃口午饭,便来到通讯大楼的二楼。
只见村田合子正坐在电讯室的门口,应该在等他。
上午,中村樱子已经跟村田合子交代,电讯室要全力配合耿直与赤山寨联络,无需再向她请示。
有中村樱子的话在,村田合子自然全力为耿直效劳。
耿直进到通讯室,拿起纸笔,在破译本上一笔一划写着“一万银元已备齐,明日可以赎人。”
写完,耿直便将破译本交给村田合子。
村田合子接过破译本,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后,将破译本交给话务员。
话务员根据破译本上的内容,对照密码本,向赤山寨发报。
消息很快就发了过去,耿直在电讯室里踱来踱去,焦急地等待着对方回复。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电台的灯亮了。
话务员一边仔细听着收到的讯号,一边在纸上不停地记录着。
过了二十多分钟,电台的灯方才灭掉。
通过接受时间判断,这一次对方一定是发了很长的内容。
几名破译员,拿着那本老版的,对照着接收的讯号,加急破译。
不多时,破译电文出来了。
耿直从村田合子手中,将破译电文拿了过来,认真读了起来
“明日上午十点,在赤山西坡路口空地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