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着,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中村樱子双目紧闭,努力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可不知为什么,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无法不想。
和耿直徐晓蕾呆在另外一屋的郑春芝,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是满腹埋怨,说道:“这个老孙怎么回事?跟个日本女特务亲近的不得了。耿先生,这个中村樱子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怎么跟老孙关系也这么亲密?果然是日本女特务。”
“郑特派员,老孙救过中村樱子的命,她对老孙另眼相看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解释的。”耿直听郑春芝对中村樱子言语不敬,有些不悦道。
“一个日本女特务,就这么重要?你耿先生冒死救她,老孙也不顾性命为她挡枪。你们的党性原则都哪里去了?怪不得上级组织要派我到营川来,再不来,营川地下组织为谁服务,都说不好了。”郑春芝一脸怒气道。
坐在一旁的徐晓蕾接过话来,说道:“郑特派员,你话严重了。如果觉得有哪块不妥,你可以向上级组织反映。上级组织如果有指示,我们将虚席接受,努力改正。
不过,在营川,我是地下组织的最高负责人,我不希望组织内部有不信任自己同志的声音,你听懂了吗?”
听到徐晓蕾的话,郑春芝方觉得自己有些话多了。
连忙说道:“小先生,我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同志。我是觉得,像中村樱子这样的女特务,最好还是要敬而远之,否则,走的太近,说不准就会被她发现身份。”
“那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了。昨天晚上,我是跟中村樱子在一张床上睡的。照你你说的,中村樱子应该第一个怀疑我了。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这两天上级组织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时间紧急,捡重要的说。”徐晓蕾语气严厉道。
这个时候,郑春芝方才觉得,徐晓蕾有与她柔美外表不一致的智慧和果断,怪不得上级组织会将如此重担放到她的肩上。
想到这里,郑春芝打心底对徐晓蕾升起一丝敬意,说道:“小先生,今天外围电台刚刚收到上级组织的来电,共产国际的特派员要在近日抵达营川。他来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破坏日本人要在兴亚银行设立的假币工厂。”
“上级组织有没有交代,这个特使,需不需要我直接接触?”徐晓蕾问道。
“没有交代,只是建议我们暗中帮助,尽可能不要直接接触,应该是上级组织为我们安全着想。”
“我们营川地下组织,情报第一,行动第二。
不过,要是有不得不出手的行动,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就像偷袭给养船和炸毁生化武器那样,我们也会竭尽全力。
只是,这个共产国际的特派员究竟可不可靠,我们还不清楚,还是尽可能不接触的好。包括你和老孙,也尽可能不要与他直接接触。如果特殊情况,需要联络的话,一定要提前向我汇报,我同意了,才能采取行动,知道了吗?”
“我懂了,小先生。还有一件事,目前东北抗联武装药品短缺,由于缺医少药,抗联伤员大多无法医治,很多同志由此牺牲。上级组织命令我们,设法弄一批西药送进山里,以解燃眉之急。”郑春芝说道。
“西药现在都是军管物资,想搞到太难了。耿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徐晓蕾向耿直问道。
“少量药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对于部队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大量的西药只有海军和关东军医务室才有,我得想想办法。”
“好,药品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虽然你现在暂时离开了组织,没有了地下党员的身份,不过你还要以一名地下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知道吗?”徐晓蕾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小先生。虽然我现在不是地下党员,但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完成上级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郑特派员,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徐晓蕾接着问道。
“没有了。”郑春芝答道。
“那我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以后你离中村樱子远一点,尽可能不和她碰面,知道吗?”中村樱子说道。
“我,我知道了。”郑春芝应声道。
“知道就好。”
不多时,贵宾室有了声音,应该是樱子弄好了头发,从里面出来了。
耿直和徐晓蕾连忙走出房间,迎了上去。
徐晓蕾见中村樱子脸色有苍白,上前两步问道:“樱子,怎么?身体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坐久了,有些头晕,躺一会儿就好了,咱们走吧。”中村樱子喃喃道。
离开红光理发店,回到营川樱墅。
中村樱子似乎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吃两口饭,早早洗漱便回房间休息。
徐晓蕾见中村樱子似乎有心事,便没多在大厅逗留,一个人上了二楼,敲了敲中村樱子的房门。
“没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