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明白了,警署消防车被劫,还死了三个日本人。这么大的事一出,自己无论如何是脱不开干系,警署那边肯定是回不去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跟着这几个搏一搏,也许还能有条活路。
尽管张大鹏不清楚去绅士舞厅得目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得选择,只能听天由命了。
“车劫到了,身份有了,现场处理的很干净,司机还很配合,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下一步就要看看能不能刺杀成耿直了。”
想到这里,谢广坤摸了摸腰间系着的腰包。
腰包里面一个方形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对李大牛都没有说。
昨天用死信箱向宁晓锋汇报,要用车撞之后,今天早上,在自己的死信箱里,便多了一个这么个东西。密函写的很明白,这个一枚小型炸弹。
这个炸弹是“精鼠”张民制造的,本来想放置在绅士舞厅,除掉吴大虎和王沛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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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不上了,宁晓锋便交给了谢广坤,看他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炸弹派上用场。
谢广坤之所以对这次行动这么有信心,因为他有这个最后的杀手锏。
他清楚,耿直的身手一流,想用车把他一下撞死,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不过有了这枚炸弹就不一样了,再好的身手也是血肉之躯,就不相信炸不死耿直。
至于引爆之后的后果,他也清楚,自己一定是殉国了。
可不知为什么,谢广坤越来越觉得死亡没有那么可怕,这样的日子早就过够了,早一天结束也好。
消防车一路向东,穿过西大街、东大街和永世街,再有一两里地,就要到绅士舞厅了。
张一手心里不由地焦急起来。
从行动开始一直到现在,谢广坤和李大牛便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也试想破坏车上的电路或者油箱,可在两个人的监视下,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无奈,只好跟着车向绅士舞厅驶来。
现在看来,自己要想在谢广坤和李大牛不察觉的前提下,阻止刺杀耿直,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张一手不由地焦虑起来。
消防车沿着马路,一路东行。
突然,前方马路正中,出现了一排路障,路障前还有五六个日本兵看守。
谢广坤心中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难道日本人封路,不让车过了?
那样的话,自己精心设计的刺杀计划,就毁于一旦。想到这里,谢广坤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
车开到路障前,谢广坤下了车,向守卫的日本宪兵敬了个礼,用还算流利的日语,说道“太君,我们是营川警署的。奉命去温泉会馆拉温泉水,这是我们的公函。”
说着,谢广坤将从日本司机身上搜下来的公函,递给了过去。
守卫接过公函,粗略看了一遍说道“人,可以走,车,绕道走。”
“太君,去温泉会馆只有这一条路,没别的路可走啊。”谢广坤道。
“往城南走,从南门出城绕行也能到。”宪兵不耐烦说道。
“太君,那么走的话,得多走出四五十里地啊。都是一家人,警署的事,能不能通融通融。”说着,谢广坤摸了两块银元塞到宪兵手里。
“人可以过,车不能走。”士兵收了钱,态度缓和不少,可依旧不予放行。
“太君,这是为什么啊?”谢广坤不解道。
“跟你说也无妨,为了烘托投诚仪式氛围,与民同乐,就在舞厅门前马路钉了梅花桩,用来舞龙舞狮。现在梅花桩已经开始钉了,路已经被封了,消防车就算开到跟前,也过不去了。”
听到宪兵的话,谢广坤心头一紧,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向胸口。
“那之前为何没有发布通知?我们警署都不知道这件事?”谢广坤问道。
“之前,梅花桩本来是设在路旁的,不影响车辆通过的。
下午,海军情报处耿参谋提议,让梅花桩设在路中间,场地开阔,便与百姓围观。藤野上尉同意了耿参谋提议,临时决定封闭路段,不准车辆靠近的。
你们走吧,这里是不会放你们通过的。”
“耿直,又是耿直!”谢广坤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条绳子牵着一样,无论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可令他十分不解的是,既然对方总能提前破坏自己的计划,为何不来抓自己,那不是一了百了吗?这令谢广坤怎么也想不通。
也许,有人在跟自己玩一个游戏。
哪天这个游戏玩厌了,就该对自己动手了。
回到车上,谢广坤示意张大鹏将车掉头,开到个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