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安危。你我不想让樱子出事,而樱子也想尽办法保护我们。
我真怕有一天,樱子知道实情了,会接受不了。除非,除非她真的是孙掌柜的女儿,那样的话,还好说。”徐晓蕾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的医学,是否有血缘关系,只有血型这一种辨别办法。樱子、孙掌柜和中村浩介三个人都是型血,樱子究竟是谁的孩子,也许连她的母亲都说不清楚。也许,樱子的身世永远是个谜了。
对了,今天孙掌柜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
“孙掌柜通过张天翼传过来消息。
“上级组织让我留意春节前,银行进来的造币设备。”
“晓蕾,现在上级组织只提你,不提我了?”听到晓蕾的话,耿直心中一酸,说道。
“别忘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地下党员了。不过,你忍辱负重,上级组织也清楚其中缘由。等把日本人赶走了,再恢复你身份就完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耿直叹气道。
“耿直哥,我相信,早晚有那一天的。
行了,说正事。
上级组织从新京方面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在兴亚银行不仅要印制满洲国券,还要印制俄国的伪钞。
上级组织命令我们营川地下党,协助共产国际捣毁这个印制俄国伪钞的制钞车间。
春节之后,共产国际将派人来营川,执行这项任务。”
“晓蕾,制钞车间虽然设在了兴亚银行。不过,如果真的是印制假钞的话,一定会派专人来保卫,你我就很难接近了。”耿直忧心道。
“是啊,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看看有什么机会了。十点多了,咱们也睡吧。明天,又是替你担惊受怕的一天。”徐晓蕾躺了下来,说道。
“我又得让你为我担心了。”耿直将徐晓蕾揽到怀中,柔声道。
“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早就习惯了。哪天,你真的不用我担心了,我倒是觉得无所事事了。”徐晓蕾往耿直怀里靠了靠,说道。
“那,我就让你担心我一辈子。”说着,耿直翻身压到徐晓蕾身上,抬手关上了墙上的壁灯。
“讨厌,一到这个时候,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黑暗中,传来徐晓蕾的娇斥声。
不多时,娇斥声就成了阵阵娇喘。
那声音划破寂静,是那样的动听。
东记银号,宁家祠堂。
赛小仙填了填炉火,对坐在站炉一旁的宁晓锋,说道“锋哥,你真的想好了?”
“我我想好了。”
“锋哥,我不是妇人之见。你也清楚,在绅士舞厅里刺杀吴大虎和王沛林,就算刺杀成功了,想逃跑也是绝无可能。你要是一意孤行,一定要去做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就真是你的祭日了。”赛小仙哽咽道。
“小仙,我发现,到营川之后,做什么事都不顺。
这一回,我们能启动的,除了潜伏在兴亚银行的沈建平,擅长用毒的张玉竹、擅长炸药的张民、擅长狙击的谢广坤还有擅长搏击的李大牛都唤醒了。
可现在,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绅士舞厅今天突然停业,张民的炸弹无法带进投诚仪式现场
舞厅周边能做狙击点的位置,又全部被关东军控制,想远程狙击也没了可能
投诚宴会突然改为投诚仪式,取消了会餐环节,投毒也没了条件
本以为最有把握的,路桂兰与王沛林夫妻相认,寻机下毒除掉王沛林,却被日本人算计,谢广坤险些暴露。
小仙,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只能在舞厅近距离诛杀了。”宁晓峰叹了口气,说道。
“谢广坤不是传过来了消息,他已经把刺杀对象锁定为耿直了吗?现在耿直的性命可比吴大虎和王沛林高多了,能除掉他,咱们就万事大吉了。”赛小仙说道。
“谈何容易。
且不说耿直的身手,单单他身边的日本宪兵都很难对付。我觉得,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宁晓锋叹气道。
“既然他们有这个决心,就让他们先试试,真要是成功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去冒险了。
快过年了,上峰无外乎要给高层一个交代。真要是将这个满洲国华人楷模除掉,那将是大功一件,比除掉那两个叛徒有价值多了。上峰也许一高兴,就能让思盈来营川了。”
“那就让他们先试试,如果投诚仪式前,还没什么结果,那我,就得搏一搏了。”宁晓峰拨弄着炉火,说道。
上午,营川西大街的泰顺祥茶庄刚刚开门迎客,谢广坤便进到茶庄里面,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一壶普洱,要了一碟瓜子和一盘绿豆糕,便饶有兴致听起了小曲。
不多时,张一手围着套帽从外面走了进来。
环视下茶庄四周,径直走到谢广坤桌前,坐了下来说道:“你胆子够大的,选了个这么热闹的地方见面。”
谢广坤嗑着瓜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