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突然掏出抢来,指着拉车人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帮我。”
拉车人似乎早有准备,说道:“把枪放下,要死咱们就一起死。”
谢广坤这时才发现,对方的手枪也已顶在他的胸口。
谢广坤见状,收起手枪说道:“兄弟,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受人恩惠,当然要知道恩公是谁。”
“报恩就没必要了,多杀几个日本人比什么都强。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告诉你,救你的是营川城专门与日本人做对的西流锄奸团。
上一次,你刺杀川口仁和,渡口码头门前的自行车,就是西流锄奸团放的。刚才,老爷阁的预警鞭炮也是我们放的。”拉车人沉声道。
“西流锄奸团?太好了,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你们这个组织,姓共还是姓国?”谢广坤追问道。
“我们是自发抗日组织,不姓共也不姓国。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驱除日寇,还我东北。如果你有与日本人抗争到底、不怕牺牲的决心,有杀日本鬼子的能力和勇气,就可以加入西流锄奸团。”
“那好,只要能杀日本人,算我一个!”谢广坤朗声道。
“也算我一个,把赤山寨也算上!”路桂兰也跟着说道。
“好!以后有任务我就联系你们。
你们有什么事,需要人帮忙的,就把事由投在西大庙小弥勒佛的化缘箱里。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拉车人拉起黄包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拉车的人是张一手,刚才在老爷阁放鞭炮的是他的儿子张天翼。
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形容今天的情形再合适不过了。
从上午路桂兰重返营川城,她的一举一动便尽在张一手掌握。张一手还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日本便衣也盯上了路桂兰。于是,他把跟踪目标从路桂兰换成了跟踪路桂兰的日本便衣。
就这样,从打铁铺到龙虎帮,从龙虎帮再到老爷阁,张一手密切关注着,跟踪路桂兰的日本便衣动态。
等到路桂兰和谢广坤在老爷阁汇合了,这时他才明白,日本人的真实目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于是,他让儿子张天翼,去老爷阁旁的烟花店买了两个二踢脚,一挂鞭。
两个二踢脚加上一挂鞭,是土匪常用的预警信号,绿林出身的张一手,十分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等张天翼放完鞭炮后,见谢广坤和路桂兰逃进了小巷。他便将黄包车停在街边,摸出旱烟,抽了起来。
远远望见,小林中尉带着宪兵奔向几个路口。张一手便盘算着谢广坤会从哪个路口逃出。
思量一番后,张一手决定到东出口等着谢广坤。至于为何选择东路口,张一手倒是说不出一二来。也许是他十几年来的大盗生涯,积累出来的直觉吧。
当然,张一手也不清楚,路桂兰和谢广坤能不能逃出包围,更不知道他们会从东路口逃出,能做的只有等。
真的是谢广坤和路桂兰命不该绝,真的让他等到了。
根据之前徐晓蕾的指示,以后对外行动,就称自己是西流锄奸团。
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从这一刻,一个叫西流锄奸团的组织成为营川日本人的噩梦,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了,日本人的噩梦才算醒来。
在深巷,小巴和大春被追击的日本人击毙。而刘二光身负重伤,也被日本人俘虏。
不过,中村樱子最想抓到的与路桂兰接头的人,还有路桂兰本人,却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一无所获,这令中村樱子十分气恼,将平川上尉和小林中尉爆骂了一顿。
耿直听完中村樱子将前因后果讲完,说道“樱子,事已至此,你就算把平川上尉撤职了,也是于事无补。莫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补救办法。”
“你耿大少爷就会做老好人,什么时候替我分担解忧过?是不是平川求你帮忙,让你多替他说些好话?”中村樱子瞪了耿直一眼,说道。
“我的事,你怎么都知道。是,是平川让我替他多美言几句的,不过,我说的也是实情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厉害,能面面俱到的。”
“你呀,现在就会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地下党或者是复兴社派来的奸细,到我身边腐蚀我的,搞得我现在越来越吃你这套了。”中村樱子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耿直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哪能呢,你中村长官火眼金睛的,我要是奸细,你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又夸我,又夸我,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要还那样,就是真的有问题了。樱子,用人之际,我觉得现在不是处罚平川上尉的时候,你说呢?”
“那我就听你一回,你也算是送平川一个人情。平川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