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想带我走,没那么容易吧?回营川的路只有这一条,龙王庙是必经之路。我爹爹、我哥哥还有赤山寨帮中兄弟都在那里,我就不相信,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带走。”路桂兰有恃无恐道。
“什么办法?你人在我们手里,就算被路大当家发现,也是投鼠忌器,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吧?”李大牛的匕首向路桂兰的脖颈,又靠了靠。
“小兄弟,你姐姐玩刀的时候,你还过家家呢,有种你就一刀把我抹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赤山寨的儿女,啥时候做过孬种?”
“佩服佩服,你这是巾帼不让须眉,穆桂英转世啊。只可惜你家爷们不顶硬,跟了日本人。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没有孬种!”谢广坤冷冷说道。
“他,他是上门女婿,不算的。”路桂兰有些气急败坏,怒道。
“不算?天天跟你滚炕头,你说不算就不算了?”
“你王沛林是我家爷们不假,可我们路家,没这样的软骨头。”
“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临死了,还在痛快嘴。你们赤山寨,早就恶贯满盈,老百姓都闻风色变,还有什么资格谈自己骨头硬?是不是欺软怕硬的硬啊?”谢广坤嘲讽道。
“是,我们赤山寨名声是不好,可谁让我们穷,吃不饱穿不暖呢。可就算名声不好,日本人想收编我们好几回,我们都没答应。出卖祖宗的事,我们宁可饿死也不会做的。”路桂兰义正言辞地说道。
见路桂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谢广坤犹豫起来,看来,能不能顺利将她带走,还真是个事了。
“谢大哥,要我说就给她打晕了,咱们躲进林子里,等这帮土匪祭祖完,离开龙王庙回山寨了,咱们在离开不迟。”李大牛说道。
“不行,这腊月天,天寒地冻的,人要是打晕了,一个时辰就得冻死,咱们抬个尸体回去有什么用?”谢广坤说道。
路桂兰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我说两个大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是我家那个死鬼让你们来的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民间锄奸队的,就是要除掉你家那个死鬼的。”谢广坤说道。
“好!除的好!王沛林投靠了日本人,让我在寨子里抬不起头来,你们要除王沛林,算我一个。”路桂兰正声道。
“拉倒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王沛林都滚炕头好几年了,还能帮我们除掉他,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李大牛不屑道。
“睡了好几年?也就前两年还上我的炕。这两年,他翅膀硬了,外面女人多的去了。
几年前,我们赤山寨虽然打家劫舍做着无本买卖,可好歹还算劫富济贫,十里八村的老百姓很拥护。这几年,却让王沛林把赤山寨弄得鸡飞狗跳。我当年就是看他长得还算端正,能文能武才跟的他。谁知道他心术不正,算我瞎了眼。”
“这么看,我们是来对了。既然你也有这个意思,那就跟我们回营川吧。”谢广坤问道。
“去营川城,我答应你。不过,你们一出手就死了我四个弟兄,这个事不能完!”
“死了都死了,还要我们一命抵一命不成?”李大牛说道。
“山寨的兄弟,到山寨那一天起,命就不是他们自己的了,我不用你们一命抵一命。再说这四个人都是王沛林招来的,是他的嫡系,除了就除了吧。不过他们也有一家老人是在山寨死的,总得表示表示。
多了也不管你们要,你们一个兄弟给一百银元抚恤金,给他们爹娘养老。要是行,我就跟你们走,要是不行,那你们就把我杀了吧。”路桂兰正了正身子,说道。
“四百银元,我出了。不过,出门在外我可没带这么多钱。你们在营川,估计也有暗点,回去之后再给,行不行?”
“行,你答应了就行。一会儿,你们跟我一起去龙王庙,要是怕我跑了,就紧跟在我后面,拿家伙召唤着我。祭祖之后,我跟你们去营川。”
“大哥,这行吗?”李大牛向谢广坤问道。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现在就这一条道走了,行不行也得走下去了。一会儿我拿着枪,你拿着匕首,紧跟紧跟着她,稍有风吹草动,就给她咔嚓了。”谢广坤比划一下说道。
“那行,就这么定了。咱们骑驴还是赶马车?”
“路当家的,我们两个都是生面孔,跟在你后面,你爹会不会起疑心吗?”谢广坤想了想,问道。
“这一年,我本来就跟我爹不在一块住,身边的人都王沛林的人,不认识太正常了,不会起疑心。如果还不放心,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大牛,就这样了。行,那就一起过去。这个驴让大牛牵着,你坐在马车上。”谢广坤说道。
“好!”路桂兰应声道。
“大牛你把这四具尸体抬到林子里,收拾好了,咱们就走。”
“成!”
不多时,李大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