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谢广坤带的酒十分辛辣,喝了一半,一口喷了出来。
“谢大哥,你的酒也太有劲了吧。”李大牛将酒还给谢广坤,说道。
“兄弟呀,刚来东北的时候,这样的酒我也喝不惯,慢慢就习惯了。你来营川五年了,就不喝酒?”
“戏班子女人居多,男人也都娘们唧唧的,喝酒也就是意思意思,从未喝痛快过,也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
“全女人好啊,你是不是都给睡了?”谢广坤调笑道。
“哪像你想的那么美。戏班子稍有些姿色的,不是做了富人家的偏房,就是被大官保养了,一个个牛哄哄的,还能让你白睡?剩下的都人老珠黄了,渴的要命,见个精壮男人都如狼似虎的,也说不好是谁睡谁了。”
“那就没有年轻的,看上你了?”
“还别说,有个喜儿的小丫头倒是对我有意思。林老板还收她做了干闺女,有意让我做上门女婿。”李大牛摸出水壶,喝了口热水说道。
“那你,把没把她拿下啊?”谢广坤笑道。
“没有。”
“我估摸着,这个喜儿一定是长得很难看,要不一个黄花闺女跟着你,你还能不干?”
“咋说呢,喜儿长得虽然不俊,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丑。喜儿从小就学唱戏,再怎么说,身段也比寻常家女子要强不少。我是想,早晚有一天会被组织唤醒,与东洋鬼子拼命,说不一定,哪天就殉国了。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大事,别把人姑娘家也拖累了。”李大牛说道。
谢广坤用力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说道:“大牛兄弟,你这样的人,复兴社不多啊。”
“大哥,你说的也是。以前在培训班的时候,我就看不惯周围那些人,来营川倒是落个清净。可我看到日本人就恨得牙痒痒,上一次要刺杀那个伊藤明道,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未料到堂会快演了,我节目被刷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李大牛叹了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本来我已经选好了狙杀伊藤明道的狙击点点,却莫名其妙地因为卖假冒白酒被拘留了。结果”谢广坤想到了已香消玉殒的关小仙,不由地神伤起来。
“后来,我又接到指令,让我在绅士舞厅外面接应,可左等右等却听到舞厅里面传来枪声。舞厅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日本兵,我也靠近不了,想接应也没办法啊。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什么人在阻止我的行动,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李大牛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那天我枪击川口仁和之后,跑出码头,按理说,想逃过日本人的追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却未料到,刚出码头,一辆没有上锁的脚踏车就停在门口,我骑上车,进了胡同才摆脱鬼子追踪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就有报童向我兜售报纸,报纸上头版就是川口仁和枪杀关小仙的报道,我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杀了川口仁和。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这个消息,使得我我把川口仁和作为刺杀对象。”谢广坤直了直身子,说道。
“谢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上峰派的人?”
“不会,应该不会
。因为死信箱里很明确第一次刺杀对象是伊藤明道,实在没机会了,再刺杀川口仁和。
正常来讲,刺杀不了伊藤明道,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改变计划,向川口仁和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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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知道小仙是川口仁和杀的,所以,感觉刺杀伊藤明道机会不大,就毫不犹豫地向川口仁和开了枪。
我感觉,一定是有人设了局,助我杀了川口仁和,为小仙报了仇。但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上峰。复兴社这帮人都是利益至上,不会为我们着想的。”
“是啊,要不是在培训班呆过一年,进了组织,我都想自己干,晚上偷偷杀几个日本人,为营川老百姓出出气。这五年呆的,太憋屈了,现在总算唤醒了,却是要除叛徒,还是杀不了日本人,我手都痒痒了。”
“放心吧,早晚会有机会的。也不知道这个路桂兰会跟着大队人马走,还是自己过来。要是跟着大队人马,咱们两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拿她没办法啊。”谢广坤叹道。
“昨天听老乡说,路桂兰和路大当家不住在一起,按理说不会一起来吧。”李大牛说道。
“那就听天由命,看看咱们兄弟命好不好了。”谢广坤握了握拳头说道。
二人正说着,只见大路远处,有三四十人拿着长短武器,往这边走来。
两年前,路桂兰到过谢广坤的瓷器店,谢广坤依稀记得她的模样。拿出望远镜,向人群望去,仔细辨认这每个人的面孔。
过了一会儿,谢广坤收起望远镜,对李大牛说道:“大牛兄弟,今天咱们命不错,路桂兰没跟着大部队。”
“太好了,天助我也。一会儿路桂兰来了,要是人多我就下去将人引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