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向井君,你清不清楚,野口上尉到西海关开的是什么会啊?”
“倒不是什么机密会议,这不是中村少佐刚刚将潜伏营川城的复兴社组织一网打尽了吗,远东司令部电函表示嘉奖,并且有新的命令下达。福源特派员便着急营川城各部门上尉级军官去西海关会议室,安排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原来如此。向井君,既然车不在家,我就自己坐黄包车出去,有劳你了。”大岛浩夫说道。
“这样,大岛君,特高课这块不好叫黄包车,外面天寒地冻的,我让门卫给你叫好了,再叫你出来。”
“那就有劳向井君了。”说着,大岛浩夫挂上了电话。
没有多久,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向井甘雄打来的,告诉大岛浩夫,黄包车已经叫到了。
大岛浩夫穿上棉衣,戴好棉帽,拿着记录本,离开了办公室。
特高课门口,向井甘雄见大岛浩夫走了过来,问道:“大岛君,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好事,天大的好事。”大岛浩夫得意道。
“哦?什么好事?”
“暂时还不能说,反正这件事要是做成了,那扳倒海军情报处则易如反掌。等到那时候,收回海军情报处占我们的瑞昌成客栈,我们就不用再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那当然是好事了,大岛君,你这是要带监测本出去吗?这可不符合规矩,监测本带出特高课,你得到总务处登记。”向井甘雄说道。
“哎呦,都怪我,太着急了。咱们现在就去总务处,把手续办了。”大岛浩夫对向井甘雄说道。
“其实就是走个程序,大岛君跟我过来一下。”说着,向井甘雄将大岛浩夫带到了总务室。
今天总务室的人都出门帮忙,只有向井甘雄一个人在。
他把通讯车的监控记录拿在了手里,翻了几页,见没有丢失的页面,便登了记,又将监控记录本交还给了大岛浩夫。
大岛浩夫接过监控记录本,对向井甘雄说道:“向井君,那我先走了。”
“好的,大岛君,反正也没事,我送你到门口。”向井甘雄道。
……
特高课到西海关,差不多四里地,加上刚刚下了雪,黄包车走的很慢。大岛浩夫心里着急,没等到地方就下了车,独自步行向西海关走去。
到了西海关,天色已晚。
刚到外门口,大岛浩夫见到小野一郎、滨崎少佐、藤野少尉、野口光子几人,正从西海关办公楼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大岛浩夫,野口光子上前两步向他问道:“大岛君,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大岛浩夫冲野口光子施了施眼色,野口光子知道大岛浩夫有事跟她讲,便和大岛浩夫移步雨搭处。
见四下无人,野口光子问道:“大岛君,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光子,我找到扳倒中村樱子的证据了!”大岛浩夫凑到野口光子身旁小声说道。
“大岛君,现在的中村樱子可不比以往了,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不是铁证,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咱们惹不起啊。”
“光子,这一回,铁证如山!”
“什么铁证?”野口光子忙问道。
“今天,我用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查了一下电讯监测车的监测记录。发现,我就在从情报处看守所出来的那一天……中午的时候,从通讯大楼发出了电台讯号。而在通讯公司给我们提供的通讯信息备案中,当天中午,通讯公司并没有使用过商用电台。这就说明,有人在通讯商行偷偷使用发送了讯号。”
“这算什么铁证,中村樱子一句监测有误,你就不好解释了。除非能把这部电台,从通讯公司里搜出来。你有这个把握吗?”
“这个?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不过我有预感,这部电台还在通讯公司那栋楼里。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以特高课的名义向福源特派员汇报,申请搜查令。”
“特派员那个老油条,拿了中村樱子不知道多少好处,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他才不会管这事呢。”
“那该怎么办?”大岛浩夫一脸无奈道。
野口光子看了看大岛浩夫,叹了口气说道:“大岛,这件事你有把握吗?”
“有,绝对有。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电台就是耿直在用,他十有八九就是潜伏在情报处的卧底。”
“大岛君,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中村樱子,可时过境迁,有些事,该放就得放。别说中村樱子你动不得,现在耿直是有四级景云勋章的人,不再是平平常常的中国人了,你要想清楚。”野口光子语重心长说道。
“光子,这次,我有信心!”
“那好吧,开会时候,福源特派员我问晚上有没有时间,去他那谈谈工作,既然你这么想扳倒中村樱子,那我晚上就去和他好好谈谈。想办法,让他给你开个搜查证。”野口光子淡淡道。
“光子,你……”大岛浩夫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