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范图说之桉,就是四天前的事,短短四天之内,能炼成万千鸟书,此人修为极深,至少已接近知境了。”
“这赵常仪,会不会就在学宫里边?”
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姜濡拿出怀中鸟书,“我观察过这鸟书上边的气机流转,用的似乎就是《万里灵化尺素书中法门。”
李蝉道:“我也修习了这门神通,的确相似。”
众学士面面相觑,修行界中各门各派都有传信之法,虽大体类似,却有区别,而《万里灵化尺素书正是乾元学宫常用的传信法门。
陈玉斋皱眉,“此法虽在乾元学宫中经常使用,却并非学宫独有。不过,这‘神都赵常仪’用此法炼化鸟书,定然是有意为之。乾元学宫虽有匡扶社稷之责,却不参政事,撰写妖书之人显然要将学宫卷入国本之争。”
虽如此说,陈玉斋心中却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念头。若这赵常仪被查出来真的是乾元学士,若圣人真有易储之念,太子与豫王若真的起了纷争,乾元学宫便被这一篇“匡扶正统”的妖书绑到太子船上了。是谁?他忍不住打量众人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忽然心里一惊,眉头紧锁,这妖书用心何其险恶,短短数百言,便引出如此多的猜忌,就连自己都被套了进去。
一阵沉默。
唐清臣道:“陈学士,这妖书之桉,乾元学宫查还是不查?”
事涉乾元学宫,陈玉斋自然想揪出那“神都赵常仪”,但此桉扑朔迷离,又牵涉极深,查还是不查?
“不可轻举妄动。”犹疑一阵,他仍做不下决定,“袁祭酒正在宫中,待他回来,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