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二人的对话声时远时近,隐隐约约。
“袁祭酒,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个……唉,这龙游汤中,镇压一道龙魂多年……”
……
李蝉睁眼时,雨已停了,浴日殿的屋檐遮住了天。
姜濡低头看来,惊喜道:“你醒了?”
他一愣,拨开姜濡想翻他眼皮的手,勉力撑起身子,转头,便远远看见壁上白龙,心有余季,喃喃道:“我昏过去了?”
姜濡打量着李蝉,眼神有些愧疚,见他大体无恙,松了口气,“没昏多久。”
李蝉脚步还有些发虚,这才看到边上的袁朔,连忙行了一礼,“多谢袁祭酒搭救。”
“你啊。”袁朔摇头叹了口气,抬手往李蝉头上拍了一下,“区区种道,便敢造画龙身?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弯腰咳嗽起来。
李蝉见袁朔这模样,赶忙掏帕子,手却还有些抖,待拿出帕子来,才恍然发现上边沾了墨痕。
“袁祭酒。”就在李蝉迟疑的功夫,姜濡已把帕子递给袁朔。
袁朔却摇摇头,缓过了气,摆手说声不必,又对李蝉道:“就算你修行更进一步,也要慎之审之,莫学你那师父,虽惊才绝艳,却也因此受了太多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