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派人查过,妖龙并无脱困之兆。”
“此事终究瞒不住,只不过,国老知道了,也不必到处宣扬。”李胤沉吟一会,看了袁崇山一眼。
袁崇山对张洞玄道:“因月前龙游汤中异象,玉京城里传言四起,圣人为平息议论,命将作监画一幅壁画。将作监的刘昂,倒是会找人,阴差阳错之下,把乾元学宫的李澹和姜濡都请去了。”
张洞玄眉毛一动,“原来是姜家小娘子,那怪不得,月前就是她与天水氏有感,此番又引动了那妖龙,倒在情理之中。至于李学士,听说他的丹青技艺十分了得……”
他住了嘴,迟疑一会,露出恍然的神色,“难不成,那妖龙是要借画托形?”
袁崇山道:“国师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张洞玄愕然,沉默下来,殿中亮着灯,风雨如晦,虽是白天,却如深夜议事。
良久,他才感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
姜濡撑伞来到壁画前,提起笔,天色愈发暗了,仿佛在她胸中也积蓄了翻涌的黑云。
闷雷声在四肢百骸间滚动,下一刻,就要化为霹雳,撕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