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李蝉忽的想起,上回辛园雅集过后,与白微之离开喝羊肉汤时,白微之便对唐清臣颇有微词,如今一看,这栖梧凰儿的确有些城府。看来学宫虽不是政坛,也避不开勾心斗角。不过唐清臣想当魁首也好,结党也好,李蝉也不甚关心,他对唐清臣也点点头,便让马走慢了些,与王常月并驾齐驱。
“王道长?”
王常月正望着清微观,转过头来。
李蝉打趣道:“这些庙观里的香火,也有咱们一份功劳了,是不是也是功德一桩?”
王常月一愣,边上的王孝恭取笑道:“炒豆子,还不快拿册子记下来?”
“浮槎兄提醒我了。”王常月对李蝉拱手,又拿出怀里的《功过格,用嘴濡湿笔尖,写道:“助得庙观香火鼎盛,记二十功……”一边写着,一边回想今天去了多少座庙观。
李蝉转头看王孝恭,好奇道:“炒豆子?我记得王道长的道号该是昆阳子。”
王孝恭笑道:“李郎这就不知道了,这昆阳子的道号,是他在隐楼观修行时,观里的道士给取的。但这厮,时常都要带上一把炒豆,一会儿吃黄的,一会儿吃黑的,我便给它取了这道号,炒豆子,是不是贴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