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笑了笑,又看向台上,压低声音,“乾元学宫竟发生了此等变故,若传了出去,恐怕整个大庸国都要震动了。”
李蝉也低声问:“究竟怎么了?”
白微之道:“乾元学宫每岁都要祭灵书,可这回灵书一开,书上却一个字都没了,据说是看守不力,被人盗去。”说着摇了摇头。
李蝉挑眉,既惊讶,又觉得有些突兀、荒唐,乾元学宫是大庸国中圣地,恐怕连皇帝驾崩的消息,都不比学宫至宝失窃更惊人了,他皱眉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谁知道?圣人此番西行,可是得罪了不少……”说到这里,白微之知趣地住了嘴,叹了口气,苦笑着移开话题:“这次春试,恐怕……”又欲言又止。
李蝉沉吟不语,静静打量台上祭祀的袁朔,也看到了徐应秋,郑君山,陈玉斋,都不苟言笑。这三位大学士边上还有一名男子,不知是不是四大学士的其中之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袁祭酒这人,是不是总爱卖关子?”
白微之有些疑惑,想了想,说道:“袁祭酒擅长卜算……精于此道者,大概都不会随意泄露天机。浮槎兄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李蝉摸了摸袖中的铜钱,笑道:“只是觉得这考试有些意思,这也要猜,那也要猜,若不是爱卖关子的人,想来不会这么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