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实无甚必要。但偶尔也应邀去了两次,毕竟院中待久了闷得很,一直不与人交流,也显得孤僻。
李蝉只是在鹿鸣书院避世隐居,不算书院的学生,偶尔去学会里解闷,也鲜少说话。书院里的学生,见这位“李澹”不喜交际,便也不怎么跟他来往。
这鹿鸣书院虽是个道学院,这儿的学生,并没有一个出身贫寒的。清心东院的刘简的家境,放到玄都,也算小富之家,在这儿却是最差的一类。这书院向署学亦或道门各处宫观推举人才,既看家世,也看才能,二者之中,能占一样便好,如刘简这般的学生,禀赋大略有个中人之资,也足够刻苦,却是两者都不沾边,非得祖冒青烟了,才进得了署学。
因这推举制度的缘故,这道学院沾了个出尘的道字,却并不比世俗中超然。其间的人际关系十分复杂,除了学道练武,几乎各个都要在人情里边钻营。
唯独李蝉是个例外。
他喝过两回桃花粥,鹿鸣书院的桃花也就谢了。越是春老,山中生机越盛,鸟兽蛇虫多了起来。偶尔进山,打松果,挖黄精,有兴致时,还会带笔墨丹青出去,回屋时,便带回一两幅画儿,过得颇为自在。
二十四道神纹,也逐渐布满身周。